258、碗里的与锅里的(第1/3 页)

敲了半天门,屋里没任何动静。显然覃小曼不在里面,其他学生会干部也不在。

我试着推了推门,门应声而开。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头顶日光灯发出滋滋响声,屋里看不到半个人。

学会生办公室不大,是学校特别腾出来的一间小房,过去做过学校仓库,因此墙面上还残留着斑驳的黑印。房子距离教学楼有一段不少的距离,与宿舍楼隔得更远。一排平房一溜排开去,除了这一间灯火通明,其他房间都是黑灯瞎火。

我正转身要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看到覃小曼进来。

“来了啊!”她微笑着与我打招呼。顾自倒了一杯水,仰着脖子喝下,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唇,在一张椅子上坐了。

“坐呀!”她看着我站着不动,指着一张椅子叫我。

我还是没去坐,问她:“覃小曼,又有什么海报要写啊?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写?学校那么多同学能写,我的字又不是最好的。”

“不行。”她干脆拒绝我说:“别人的字好不好,我不管。学生会的海报,就你王者一个人写了。”

我叫起屈来说:“你这样没道理的,义务工我一个人做,不合理。”

“我说合理就合理。”覃小曼霸道地说:“王者,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啊!”

这句话让我心里老大不高兴,当即黑了脸说:“我不要你给我脸。”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在心里骂,奶奶的个熊,一个小丫头片子,大言不惭给我脸。老子的脸是你能给的吗?操!

覃小曼没料到我会跑,她在我背后喊了几声。我充耳不闻,昂首挺胸往教学楼走。

她就追了出来,几步赶到我身边,拖住我的一只手,低声说:“生气了?”

我淡淡一笑说:“有必要跟你生气吗?”

她撇了撇嘴说:“还说是大男子汉呢,一言不合就甩手走人。”

我摸了一下后脑勺说:“覃小曼,你说的话,让人接受不了。”

她便笑,轻轻说:“我道歉,好不。”

她拖着我的手,不让我往前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一丝一缕的直往我鼻孔里钻。

我们站立的地方刚好是一株大树,树叶将灯光完全屏蔽了,因此树底下一片黑暗。如果不出声,没人会注意树底下站着两个人。

我求饶地说:“覃小曼,人家贾包宇愿意写,你偏偏不让。我不想写,你却总是强人所难。你放过我,好不。”

她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抬起头对我说:“不行。”

我几乎要抓狂了,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孩子,我已经束手无策。

我还想说话,耳朵里听到说话声由远而近过来,赶紧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退开几步。

她却不管不顾地跟了上来,与我并排站在一起,冲着说话的人喊:“你们怎么才来?过来啊。”

说话的人就过来,远远的我看到是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唱歌跳舞在中大首屈一指,艺术学院的院花。还有一个我不认识,架着一副宽大的黑边眼镜,将她瘦小的一张脸几乎全遮住了。

她们过来看到我,惊愕地问:“覃小曼,你们在这干嘛?”

覃小曼委屈地说:“这个同学,我想请他写海报,他居然拒绝我。”

黑边眼镜的女孩就吃吃笑起来,打量我半天说:“这个人不是以前来写过吗?”

覃小曼说:“就是啊,今天他还要耍小孩子脾气,不肯写了。”

黑边女孩就走进我,认真地看了看我说:“你是不是叫梁梓阳啊?上次与人决斗的人啊?”

没等我回答,覃小曼撇撇嘴说:“不是他,又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