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覃小曼要来别墅(第1/3 页)

梁松与翁美玲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等她们夫妻从小屋里出来,梁三爷的追掉会正式开始。

来参加追掉会的人很多,不但有梁松现在单位及相关部门的人,中山市也派来了代表参加。翁美玲过去的单位也来了,加上亲戚朋友,将祠堂悼念会场站得满满当当。

主持追掉会的是梁松单位的副行长,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整个现场隆重而悲伤,人们神情凝重,为失去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而寄托哀思。

我与梁松、翁美玲作为家属站在最前排,在主持人声情并茂的追掉词里,我不禁黯然泪下。

这次追掉会,我的身份得以正式亮相。作为银行行长的儿子,我被所有的人追捧。此刻我突然明白过来,从现在起,我身上将罩着官二代、富二代的标志。

追掉会结束,毫无悬念送梁三爷火化。当我捧着骨灰盒站在梁松面前时,他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尽情倾泻。

梁三爷的最后归宿在一片青松翠柏掩映的小山上,这里已经成了陵园。梁三爷的墓地很高,高得几乎能一眼看遍整个深圳。

丧事结束,梁松又得匆匆赶往外地开会,临走前,他将我和翁美玲叫在一起,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话。

“低调!”他说:“爸已经走了,今后我们一家人,一定要相亲相爱,一定要让九泉之下的爸瞑目。”

我不明白他为何一开口就让我们“低调”。梁松一直不高调,这是事实。不管他担任副市长,还是回深圳担任银行行长,我们很难从新闻里看到他的影子。而且他很反感应酬,不是非到不可的应酬,他一律坚决拒绝。

他是如此低调的人,我们再低调,就要低到尘埃里了。

我突然想起来,梁松特别嘱托我们要低调,一定与纪委暗访有关。

这是个多事之秋,一步不稳,必将覆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梁松神情轻松,但我从他的眼光里还是看到了一丝忧虑。他心里一定有事,我想。

梁松一走,家里就只剩下我和翁美玲。她坚决不让我回龙华去住,说爷爷已经走了,再回龙华住意义已经不大。我既然是她翁美玲的儿子,就应该要承欢在她的膝下。

我没理由反对,心里却老大的不情愿。住进别墅,就像把自己关进了笼子里。我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倒不是怕她指责我,翁美玲也不会指责我,哪怕我做错了事,她反而还会安慰我。

一连三天,我们都没出门。

直到覃小曼打来电话,说徐小婷放了她一天的假,她想出去走走,问我有不有时间陪她。

时间有,可我不想陪她。我要在家陪翁美玲妈妈!我把意思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覃小曼沉吟片刻说:“我也去陪你翁妈妈吧。”

我想反对,却被一边的翁美玲插了一句话,她笑吟吟地说:“儿子,是不是你中大的同学?请人家来家里吧。”

翁美玲的话被覃小曼在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她冲着电话喊:“你不请我去,就是让你妈妈不高兴。”

我只好说:“你等着我,我来接你。”

我去龙华接覃小曼,翁美玲忙着要出去买菜。说家里来了客人,不能太寒酸。

我笑着说:“一个黄毛丫头,没必要兴师动众。不如就去饭店吃点东西,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

翁美玲坚决不同意,说人家第一次来家里玩,出去吃饭是多么没礼貌的事。

我懒得继续与她争辩,翁美玲妈妈是个典型的良家妇女形象,礼仪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覃小曼笑嘻嘻的站在工厂门口等我,看到我的车来,不等我打招呼,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兴奋地喊:“王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