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信不信我咬下你一块肉来(第1/3 页)

拘留所里这一场闹剧,还是被刘启春喝止在萌芽状态。

这里的社会相对看守所来说,还是单纯得多。大家都是临时被拘押几天,谁也不想多事。何况犯了点治安管理类的小事,没必要为之将性质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争了口舌之欲,最后落个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雕龙男吃了暗亏,面子上觉得难过,虽然口口声声说我误会他,却在我放手之后,横着眼一直瞪视着我。

老子无所谓!我坐在刘启春的旁边说:“老刘,明天我就要出去了,我们还是留个联系方式吧。”

刘启春也不拒绝我,当即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我,笑眯眯地说:“王者啊,老哥哥出来再找你喝酒啊!”

时间过得快,我被拘留所放出来后,拿到手机打开一看,里面有未接电话一百多个。

翁美玲自然打得最多,我数了数,不下三十个。我一连三天音讯全无,她一定急坏了。我脑海里浮现出她焦虑的面孔,心里一热,当即回了电话过去。

翁美玲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在颤抖,责问我为什么要关机,人去哪里也不告诉她,害得她差点要报警了。

我笑笑说:“翁妈妈,我没事,好着呢。”

我没敢告诉她我被拘留了三天,我怕她担心。翁美玲是属于最不愿意与法律打交道的人,在她看来,所有的法律都是写在纸上给别人看的。真正的法律不在纸上,而在人手里。她一直认为,权是大于法的,所有的法律在权力面前总是不堪一击。

“你告诉妈妈,是不是去找姓孟的女人了?”她突然低声问我,带着责备说:“她对你来说,算是老女人了。儿子,你放不下她么?”

我不想辩解,有些事越描越黑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我冲着话筒说:“翁妈妈,我等下就回去看你。”

翁美玲还是住在宾馆,现在救援工作还在进行。虽然善后工作也在逐步开展,毕竟涉及的人太多,不可能一下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特别是安排受灾群众的住宿问题和吃饭问题,就足以让政府的头要大上一圈。

得知她现在一切如常,只是生活不太方便,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手机里除了翁美玲的电话,就是孟小冬的电话,还有几个我不熟悉的号码,我看也没看就忽略过去。

最后的一个电话显示的是今天早上打来的,是兰花儿。

我回拨过去,开口说:“兰医生,你找我?”

兰花儿沉吟一会,问我:“怎么关机?”

我嘿嘿地笑,没回答她的话。

“美心有急事要找你。”她说:“很急的事。你看什么时候抽空过来看看?”

我犹豫一下说:“我马上就来。”

我之所以犹豫,是我闻到了身上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在不见天日的房子才能孕育出来,而且经久不散,丝丝缕缕的,直往人鼻子里钻。

我知道这是拘留所里带出来的味道,尽管拘留所里的卫生可以媲美五星级的宾馆,但拘留所里的一股令人厌烦的味道,却如阴魂不散的魔鬼一样,能纠缠人好久。

我要去找个地方洗澡换衣服。

老宅回不去了,衣服全部被压在黄土下。我只能跑到街上匆匆买了一套衣服,进了一家水会,泡在滚烫的池子里洗净身上的味道。

换了新衣服出来,打个的士直奔兰花儿的康宁医院。

刚好是兰花儿值班,看到我来,轻轻点了点头,径直往医生休息室走。

我与护士打着招呼,随着兰花儿进去。

“美心这两天表现很反常,显得很烦躁。”她开门见山告诉我。

“你给她打针了没?”我试探地问。在精神病医院,医生最拿手的好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