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断过。

比起这个，谢筝对另一件事情更好奇。

“这幅舆图，你从哪里得来的？”

宋恒闻言，神秘兮兮的一笑：“嘿嘿，想不到吧，是我从蒋茹那里复印的。”

“复印？”

又是一个奇怪的让人听不懂的用词。

“是啊，比你临摹出来要方便许多的办法，是我们那个世界才有的。”

谢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若是他日有机会，我还挺想去你们的世界看上一看。”

听到她的话，宋恒朗声笑道：“可以，如果最后是我们赢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就把你捎上，轻轻松松。”

从云州离开后，谢筝就带着宋恒一道回了万剑宗。

早在半月前，行动迅速的万剑宗与道宗，已经将手中的舆图分散出去，包括蓬莱仙岛、昆仑等其他大大小小的宗门，都分到了或多或少的舆图一角。

一个人或者一个宗门行事，力有不逮，当整个修道界一同行动起来的时候，又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从云州到沧州，路过的许多地方，都能看到成群结队的修士在掘地三尺，虽然挖得满地狼藉不太美观，但宋恒还是看得啧啧称奇。

“卧槽，你们这行动力，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成的？！”

的确如他所言，比起妖界和九幽的松散，人界真是达到了空前的团结，所有人几乎拧成了一根绳儿。

“说实话，这场面我还是在历史书里看到过，难怪姓晏的如此笃定，这回一定有变数，原来他不止是在说你啊？”

谢筝：“？”

“变数？什么变数？”

宋恒叹了口气：“你忘了吗？你的梦里，那些人怎么对你的？但现实情况却截然不同，那些原本将你推入深渊的恶人，现在与你站在同一阵线，在对抗放逐之地的入侵啊！”

“这就是变数啊，谢筝，你还不明白吗？！”

宋恒越说越激动，谢筝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总不能混为一谈。”

宋恒：“……”

沉默了一瞬，他叹了口气：“那不仅仅只是梦，那是你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听到她的话，谢筝也沉默下来，过了半晌，忽然觉得好笑，然后真的笑出了声。

“说实话，就我喜欢上张鉴之还为他疯魔这件事，我觉得吧，上辈子的我，肯定也被人夺舍了。”

她的话音落下，宋恒却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没有反驳。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谢筝一样，认认真真地审视着她。

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不，那就是你，只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不是完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