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霜消失了。
那日江闻礼来看过她的第二天,宁轻霜就不见了。
素月急的厉害,找了很多地方,还是没把人找到。
不巧的是江闻礼去了邻州赈灾,她想把这件事告诉他都没有法子。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她心焦的直在屋里转圈圈,树下磨刀的栾夏听她念叨了一早上,早就烦了,主要是头疼的厉害。
他并不和她生气,拎起刀就要往自己屋里走。
素月停下来,眉头蹙的老高,看着栾夏的方向。
“你是不是知道姑娘去了哪里?”
如果不是栾夏一直在她跟前,她都要怀疑是这小子在跟她搞恶作剧。
栾夏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那把杀猪刀拿在他手里,跟拿片叶子似的,轻飘飘的,素月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孩童变成少年。
栾夏应该不会和她撒谎。
算了,真是病急乱投医。
素月叹一口气,摇摇头让他回去吧。
等栾夏走了,素月又开始转圈圈。
宁轻霜身份特殊,可不是能随意消失的人,无论出了任何差池,他们这些但凡沾一点关系的人都是要脑袋落地的。
看着厚厚的积雪,大概也不会有宫中人突然要来探查宁轻霜到底在不在。
素月闭上眼睛又睁开。
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件事决不能让院子外的任何人知道,只要等到江闻礼回京,她便可放下心来。
不知何时,雪又稀稀落落的下起来。
这个冬日还真是难熬。
素月往旁边的宅子遥遥看了一眼,关上院门,回屋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边冷清,那边的宅子却是热闹的很。
两个丫鬟从偏院的屋子走出,脚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
雪还在下,屋外冷的厉害,刺骨的寒风时不时往衣服里钻,像刀子割肉似的疼,可那两个丫鬟半分迟疑也没有,甚至都没打伞,就那么深一脚浅一脚走进雪地里。
很快,二人出了门,很快消失在雪中,只剩下一串延绵的脚印。
江闻璟正在东宫喝茶,上好的龙井,用宫人采集的晨露泡开,沁人心脾,他多喝了几杯,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当然,不排除是这屋子炭火旺。
江闻钰在一旁看奏章,梁帝老了,身子骨也不太行,太子即位便开始辅政。
江闻璟又一杯茶水下肚,想着要不讨点回去给宁轻霜,她现在也会泡茶了,可以打发时间。
许是这几日没休息好,明明喝了许多茶,他却困倦的紧,不紧不慢打了个哈欠。
江闻钰注意到,瞥他一眼,视线又回到奏章上。
「表妹说约你出去玩,怎么不去?」
话却是对他讲的。
江闻璟撑着头,说不想去,这么冷的天气,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末了又说自己粗人一个,不喜与女儿家游玩。
江闻钰听他这么说,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是对自家弟弟毫不伪装的嫌弃。
他这个弟弟,平日里脑袋聪明的很,就是到了男女之情这,就成了蠢货。
他干脆把话挑明。
「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是时候该找个夫人了。」
「我看瑛瑛就不错,知根知底,是在母亲跟前长大的,往后你们成亲,也算亲上加亲。」
瑛瑛就是他们的表妹,李家的嫡小姐。
李家三朝元老,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虽然李常是他们的外公,可母亲死了,还是死在宫外,李常痛失爱女,对此事早就心怀芥蒂。
权力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