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不会再实现了啊。

他也是打碎这一切的帮凶。

“好好许愿，睁眼会不灵的。”

江闻璟怔怔哦了一声，而后真的再次闭上眼睛，也开始认真起来，心里却还是没忍住，宁轻霜怎么知道他睁眼了？有第三只眼睛不成？

宁轻霜冤枉，倒真不是有第三只眼，是江闻璟看着她的眼神太炙热，想不发现都难。

宁轻霜嘴角挂着的那抹淡笑渐渐消散，本来舒缓的眉眼拧做一团。

江闻璟乖乖闭上眼，现在倒是换她睁开眼睛了。

她眼里清明一片，只是哪里还剩半分虔诚。

宁轻霜眼波流转着淡淡的郁色，这一刻，她又成了那个雪天下江闻璟曾见过的宁轻霜。

江闻璟还闭着眼睛，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多的愿望？

太贪心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宁轻霜一动不动，只是眼睛静静看着眼前的莲花灯和奔涌向前的小河。

里面时不时有一尾银鱼跃出水面，很快又躲进蓝色水幕下，像和宁轻霜隔着一层轻纱相望，视线交接过后随波而去。

宁轻霜晓得，那鱼并不会看她，是她魔怔了。

又或许，这根本没有鱼，是她的臆想。

“你说它会去哪里？”江闻璟睁开眼睛，看到宁轻霜盯着什么也没有的水面看，问出这么一句。

宁轻霜脑袋慢慢转过弯，明白过来江闻璟指的是水流。

“你说呢？”

她反问，眨着一双不谙世事的眸子。

江闻璟觉得方才是她自己想多了，怎么会觉得宁轻霜好像不一样了呢？

这不好好的嘛，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光线太暗，周围又太嘈杂，他告诉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不知道。 ”他根本不关心这水流向哪里，他只是要把宁轻霜抓在手里，让她哪里也不能去，一直生活在他编织的梦境中，同他一起沉沦。

他这样略显敷衍的回答，也没有叫宁轻霜生气，她只是慢腾腾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知道这条河流向哪里。

最近她脑子时好时坏，总是会闪过一些她并不记得的画面。

这些画面叫她痛苦。

她本可以直接询问江闻璟真假，但是却犹豫了。

他是她最信任的人，宁轻霜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但不可否认，她就是犹豫了，她选择不告诉江闻璟。

她觉得，江闻璟好像有事瞒着她。

昨夜梦中惊醒，梦到宁今宵痛苦的呼喊她。

醒来后宁轻霜头痛欲裂，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好像在那个她曾遥望过的小院住过，而院子不远处有一条河，河的上游便在这庄子上。

不知道那里现在还有没有人，不知道她想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轻霜只能借着放莲花灯试探一二，她在莲花灯里藏了消息，却没想到遇见江闻璟。

没办法，为了不露出破绽，只得邀他一块。

敛下波涛汹涌的情绪，许完愿，她抬手就要将莲花灯放进河里。

被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住。

“这灯好像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