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忘记了?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譬如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栾夏是不是看到她传递出去的消息才来的。
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先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站起身后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被一双手拉扯着头骨,那双手硬生生掰开她的头骨,手指钻进去搅弄。
疼!
太疼了!
宁轻霜眼睛一闭,直挺挺到了下去。
端着水进来的茶花吓了一跳,水盆摔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她几乎是立刻尖叫起来,栾夏也吓了一跳,跑过去看着栾夏怀中晕过去的宁轻霜,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
风流长在庄子待命,说白了就是守着宁轻霜。
经过上一次,江闻璟也有了经验,庄子上早早就安排了大夫。
很快,宁轻霜这小院子就热闹起来。
福罐也在府上,还是他先过来的,看到栾夏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人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把栾夏拉走了。
“你现在应该回去。”
栾夏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姐姐晕倒了。”
这意思是想看到人没事。
福罐皱了皱眉,语气算不上好。
“你在这只会害了她 走吧,她不会有事的。”
他这么说了一句,栾夏什么也没有没再说,竟然就这么走了。
风流长蹲在树上多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手下顺着视线看过去。
“这就走了?”
“小白眼狼,比我们海冷血。”
风流长瞥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手下便不说话了。
其实也不怪他。
之前调查宁轻霜的时候,她对栾夏多好,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可刚才宁轻霜晕倒,拿小子是一点儿不担心,还说走就走了,这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是什么。
风流长看了一眼栾夏消失的方向,想起刚刚看过的那双眼睛。
觉得怪怪的,这个少年浑身上下透着股诡异,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就……感觉他……脑袋不太好。
大夫给宁轻霜把脉过后,说是着凉患了风寒,又加上没休息好才突然晕倒,喝几副药后好好休息就行。
茶花悬着的心落地,稀里哗啦哭出声来,从刚刚就一直憋着的眼泪落了一地。
她去煎药的时候,中途宁轻霜醒过一回,说口渴,她急忙跑过去给她倒水。
所以她不知道,那煎药的药盅曾被打开,有人往里头放了东西,而后又很快离开,树上的人明明瞧见了,却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宁轻霜喝过药后又睡下了,那药有安神作用,这一觉睡的极好,整整睡了一日,醒来时太阳已经落下去。
宁轻霜眼冒金星,头不晕也不疼了。
茶花说她着凉了。
宁轻霜知道自己昨晚和江闻璟去放莲花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要那个时候去。
她又忘记了一些事情。
那场高热好像留下不小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