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她心想真好,这两人真好,真般配。
因为身份缘故,她不敢看江闻璟的脸。
所以只瞧见动作,没瞧见他眼中蕴含的满是阴郁。
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里头像是揉了一团墨,浓稠的怎么也化不开,直至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宁轻霜被这么按着,又和江闻璟说了几句话,不知不觉就那么睡了过去。
生病后她嗜睡的很。
江闻璟将人抱回屋,瞧着茶花给她擦洗过后才离开。
回到自己屋里,风流长从房梁跳下来。
将今日宁轻霜是怎样晕倒的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也将栾夏来过的事情说了。
“他怎么样?”江闻璟问的是栾夏的反反应。
风流长一言难尽:“没反应。”
“他这里,好像有问题。”他抱着的双臂分开,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江闻璟嗯了一声。
其实他倒不觉得栾夏脑袋有什么问题。
千人千面,每个人都不一样,栾夏这样奇怪的人像是没有心一样,但那不也是个人吗?
“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突然这么说,风流长抬头看向他,眼中是疑惑。
江闻璟也看着他。
“等过一阵子我就要回东境去,宁轻霜我要带走。”
“栾夏是她养大的,宁轻霜走了,他也就没依靠了。”
“所以你去问他,跟不跟我走。”
风流长没回答。
他们去东境是上战场,别说栾夏一个孩子,就是宁轻霜也不绝不应该带。
“嗯?”江闻璟扬眉,意思是有什么问题吗?
风流长说知道了。
没办法,他是江闻璟的暗卫,职责是保护他,无条件听从他的任何命令。
所以他不会问,也不会劝阻。
在人回到房梁前,江闻璟又说了句。
“你不是知道吗,那小子可不简单,为我所用,利大于弊。”
风流长已经上了房梁,隐在黑暗里了。
江闻璟更像是自说自话。
他翻开桌上的纸,拿过一旁的笔沾墨后开始写字。
东境荒凉,不是去吃喝享乐的,他之前都和一群大老爷们挤在军营。
可如今要带宁轻霜前往,那便不能这样。
自己手上银钱大多数都捐去赈灾和用作购买军粮了,剩下的不多,但是凑凑也能在东境置办一处能住的宅子。
他要环境好的,还要能藏人的,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
索性就写信给那边熟识的兄弟,让人现在就开始张罗,到时候他们去了,一切都方便些。
不知不觉,他那纸上已经写了许多东西。
最后又问了句有没有卖松子百合酥的,他在东境时忙着打仗,实在没注意过,只注意了荷花酥。
末了觉得不妥,要是没有怎么办?
于是又多问了句。
“东境可植百合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