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眼?就算脑袋掉了,都不一定皱下眉头的宴队长,竟然哭过?”
等刘远东开门走进审讯室内后,暗中震惊不已的女警,用目光询问小王。
哎。
谁说不是啊。
先别问,等会儿再说。
小王给女警使了个眼色,心有忌惮的看了眼晏熙道。
晏熙道走到审讯室门口,双手环抱倚在门框上,垂首看着自己的足尖,就像一根莫得感情的木头。
审讯室内。
刘远东关上沉重的铁门时,就忘记了被晏熙道收拾过,她却当众落泪的这件事了。
咋说呢?
这种事,他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得经历一场。
早就习以为常,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绝对的撂爪就忘。
他看向了,同样被固定在铁椅子上的薛红衣。
看着她鼻青脸肿,发丝凌乱,红裙不再耀眼,大红色的细高跟,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薛红衣。
刘远东的心情,比看到鲍旺祖时,还要更好一百倍。
吱呀一声。
刘远东再次把对着薛红衣的射灯,给按了下去。
再次慢悠悠的绕过桌子,倚在了上面。
眼神玩味的看着薛红衣,啪哒一声,点上了一根烟。
鼻青脸肿,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薛红衣,也看向了刘远东。
“十三姨。”
刘远东特有礼貌的样子,说:“请问,您老还认识我吗?”
薛红衣还能认识刘远东吗?
就算把这厮挫骨扬灰!
薛红衣都能认出,他是谁。
她那涣散的眸光,也迅速的聚焦。
艰难的张嘴,发出了好像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刘,远东!”
“对,我就是您曾经的好闺蜜、林夕的独生子,刘远东。”
刘远东说:“十三姨,我怎么觉得您现在的样子,远比我昨晚看到您时,要美丽一百倍呢?关键是,您此时此刻浑身散出的女王气场,简直是想让我顶礼膜拜。”
你。
你你——
薛红衣现在的脑子里,还嗡嗡的作响,好像在梦游那样。
只能勉强认出刘远东是谁,听懂他在说什么。
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敢相信,她重金聘请来的许沛山,竟然是个特大号的狗特务!
她辛苦创建的红衣会所,竟然是许沛山搜罗、藏匿各种重要情报的窝藏点。
别看薛红衣很吊的样子。
却很清楚特务罪是各个国家,绝对最不能碰触的底线之一。
她港商的身份,以及当前所拥有的光环,对她没有多少帮助。
这年头的死刑,远不如几十年后那样谨慎。
因此。
薛红衣就算能轻松接触到很多重要人物,有大把的机会,搞到重要情报;卖出去后,能获得天大的利润,她也坚决不会做这种事!
她倒是洁身自好了。
谁能想到重金聘请来的许沛山,却是个特大号的狗特务,还把她的会所,当作了窝点?
“十三姨,真的很抱歉。”
刘远东假惺惺的说:“其实,早在我获悉鲍旺祖是个狗特务时,我就该暗中给您传递消息。毕竟,您是我妈最信任,也是唯一的姐妹!更是受我尊敬的十三姨。哪怕您在做危害华夏的犯罪行为,我也该给您及时示警,让您及时悬崖勒马的。”
咔。
咔咔。
薛红衣的银牙,因各种负面情绪,不住地打架。
却依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