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眼睛已经变成嘤嘤怪的形状了：“呜呜呜，霸霸，呜呜呜。”

只有盛总，始终维持着淡然jpg的状态，只是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境况。

时间如水，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十年》首映的那天。

“不用紧张，”毛经纪人反复嘱咐，“对，衣着也不用太过重视，自然得体就行，你把头发重新接起来已经很有诚意了！”

“这场首映式票价五百多，秒空，买票的基本都是对主演和制作班底有好感的，不然谁花这个冤枉钱啊？黑子没这么无聊，放轻松，不会有人专门刁难你们的。”

何泽书频频点头，三句话翻来覆去地说：“我知道”，“我不紧张”，“你放心”。

毛微毛老妈子这才放下心，他正准备再跟尚舒和景冰烟嘱咐几句，尚导很利索地承诺：“书书这是第一次跑宣传，你放心啊，我们肯定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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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微：“那就先谢谢尚导了。”

“别这么客气，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尚舒笑着说，“再说你也太过度保护了，我看何泽书这张小嘴能叭叭得很，人物小传也不知道写了多少个，采访他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毛微揉揉眉心：“我不是对他不放心，只是——”

他叹了口气：“你是没见过我之前带的艺人，采访的时候脑子空空一无所知的，坑坑巴巴连话都说不完整的，给他准备好的提词背都背不下来，还有些只知道玩低俗烂梗的……”

尚舒：“……”

景冰烟：“……”

毛微拍拍何泽书的肩膀，语气里多了几分沧桑：“遇到你是我的福气，真的，感觉最近过得实在舒心，我的职业寿命可以延长一倍，谢谢。”

何泽书犹豫了一下：“……不客气？”

这群许久未见的主创又聊了会儿，只是另一位主演盛缙盛总还没到场，何泽书目光频频往入口的方向瞥。

“盛总有提他具体什么时候到吗？”就在何泽书第n次下意识往进门的方向看的时候，有人问出来。

“这可是盛氏迈进内娱的高调一步，行业里不知道多少老板排着队的想给盛总卖个面子，好多包场的，盛总正在应酬呢，”

尚导解释，“挺说周于青也亲自过来捧场了。”

“周于青……”听到这个名字，何泽书都稍微恍惚了一下。

“我记得他老婆在《追爸》上面可是把书书坑的够呛。”有人笑着说，何泽书平易近人，剧组里的人吃瓜也不避着他，直接当面开口问，“书书，那之后唐渊怎么处理的啊？”

何泽书被问住了：唐渊怎么样了来着？

见他“呃”了一会儿，提问人有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何泽书诚恳摇头，并理直气壮反问，“我上网搜过一次，没查出来。”

景冰烟也围过来吃瓜：“然后呢？”

何泽书：“还有什么然后？”

所有人战术后仰：“你心真大啊！”

有人：“我记得诽谤罪入刑法吧？是要送进去判个几年那种？”

何泽书：“这样啊。”

景冰烟恨铁不成钢：“什么叫‘这样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知不知道！他都那样对你了，借着周于青的势作威作福，说实话，要不是你背后有个资本巨佬用魔法打败魔法，你现在就是身败名裂走投无——”

“说什么呢？”盛缙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一见盛总人走进来，刚刚还很热闹的气氛瞬间就冷静了，所有人齐刷刷起身，异口同声：“盛总。”

——只有何泽书没反应过来，稳当当在椅子上坐着。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