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你不是说自己是个不齐全的人,开着灯被朕看见了会自卑吗?"
"裴卿......"
小皇帝手指勾画着他的衣领,软软开口,"夫君?"
"你不自卑了吗?"
他脸上挂着揶揄的笑,静静等着裴確回答。
裴確按住他的脑袋,狠狠吻了上去。
松开后,小皇帝气喘吁吁,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裴確将人抱的更紧了些,"陛下说的对,为夫可太自卑了......"
他将小皇帝托起来,放到自己身上,"还望陛下好好疼惜臣了......"
他托着小皇帝的屁|股往后挪了挪,小皇帝放在他胸口的手突然收紧,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
"不行不行一一"
裴確堵住他的嘴,"陛下可以的!"
小皇帝被亲的气喘吁吁,紧张的抖来抖去。
"不行......不行......会坏的......"
"不会坏的......"
裴確又堵住了他的嘴,他哼唧了几声,声音逐渐绵细......
龙塌的帘帷放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抓着床沿要往外爬。
"裴確!畜生!畜生你......"
声音断断续续,说的不甚清晰。
"这就算畜生了?那臣还有更畜生的呢!"
龙塌内轻轻一声低昤,床沿那只手又被人拽了回去......
不用上朝,不用早起,裴確终于能早上抱着他的小陛下睡到日上三竿,这个新年过的不可谓不惬意。大年初三,裴確说是要办个家宴,让大家热闹热闹,小皇帝点了点头,家宴就热火朝天的准备了起来。广桂苑里请了江南来的戏班子,这会儿脸上都化了油彩,穿上了戏服,等着开戏的消息。
小皇帝打了个哈欠,被裴確抱着上了御辇,朝着广桂苑走去。
广桂苑内。
多日不见的卫泱终于露了面,这几日寒气不大,他又从宫门一路走过来,走出了一身的热气,脸上都泛着红,不复原来惨白的样子。
他抬眼看了看广桂苑的大门,按下这几日隐隐的担忧,踏了进去。
戏台子已经搭好,锣鼓齐备。
卫泱往那边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陛下什么时候养出了喜欢看戏的喜好?
他进了殿,陛下还没到,裴確自然也没来。
年前称病的息太后磕着瓜子,见他走来,微微笑了笑。
卫泱上去给她见了礼,她说着"卫大人起身吧",只是面上那缕不自然,还是没能躲过卫泱的眼睛。息太后下首不远处坐着裴颜,裴颜看见卫泱,轻轻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说来奇怪,从那日裴確出宫之后,宫里突然就戒严了起来,她想出去溜达溜达都不行。
那些侍卫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县主的安全,实际上就是限制了她的自由。
鸿宁殿本就是裴確的地方,里面全是裴確的人,如今她被关在里面,什么消息都探听不出来,也都传达不出去。
后来听下面的人议论,太傅被司礼监的人捉拿了起来,她心里更慌了。
太傅身子单薄,司礼监的人又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东西,太傅落入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