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字有四种写法,皮有无数种方式。
而宅,只有一种坚持——
要么宅,要么死。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游柚他还年轻!他还没有准备好这么早就为此赴死!
尬死的死。
眼睁睁望着商谙一步步走近,游柚感觉自己头皮都在发麻,如果他头发再短点的话,能立刻表演一个大变爆炸头。
逐渐的,商谙走近了,近了,来到他的面前,在游柚以为他要停下脚步,用这该死的沉默和尴尬折磨自己时,商谙仍在继续接近他。
几乎贴在一处时,游柚终于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有了想逃的冲动。
离开,逃走,脱离掌控……带有这种意味的动作,是商谙最为敏感,也最不喜欢的。
这些东西就像是天生刻在骨子里,是哪怕隔绝了一切外力,也难以改变的东西。尤其当他面对的人,是第一次动了真心思,死也不想放手的游柚时,这份情绪几乎随时都能达到顶峰,成了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惊扰的一丝神经。
商谙知道自己是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本该伸手抓住这个人,不顾一切反抗挣扎,带走,用最坚韧又最柔软的东西,死死困在床上,然后惩罚,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他应当坚定不移地欺负他,一刻不停地索取,直到这个孩子的脸上布满泪痕、昏死过去,直到自己的内心重归平静。
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就这样想过了,只等着游柚打破这份平衡,触碰蓝胡子先生那扇秘密的房门,就可以彻底放纵了。
然而这份蓄势待发的冲动,在游柚的身形一晃,重心向后挪去的一瞬间,被一个条件反射的动作打断了。
商谙伸出手,在自己尚未察觉时,扶在了游柚的后背,将那脱离出去的重心拉回,摁向自己怀里,瞬时搂住。
太顺手了,他在这几天里,像这样扶稳对方的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肌肉和身体都有了记忆,做起来无比自然顺畅,像是触碰一把细细的大米时,会自然顺畅地抓起一把。
他低头,一眼瞧见的,是游柚僵硬心虚,却隐隐憋着笑意的脸。
这个小家伙胆大包天,完全不是在真心害怕的。
游柚什么都没做,一直乖乖听话时,他就已经习惯于种种猜测,多疑得像个疯子。而此时,游柚竟然胆敢躲避他了,还敢笑,谁给他的胆子?
商谙:……
好像是自己给的。
突然而来的认知,让商谙犹如被戳了一针的气球,胸膛里积攒了不知多少的气势,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乖一点。”他叹了口气,破有些无奈,“脚还没好全,就不要剧烈运动。”
“我、我错了……”游柚一个低头,因俩人抱着呢,距离很近,这一个低头下去,脑壳就重重撞在商谙肩膀,“……!”
也不知是在为刚才那一幕道歉,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但商谙听在耳朵里,就是舒服的,难得不愿再追究下去。
这种时候,追究这种字眼又有什么意思?
“没事。”商谙露出个微笑,堪称温和,“我没有怪你。”
游柚见状果然松了口气,瞬间恢复了精神,忍不住笑了一会儿,然后抬手勾住商谙的脖子,凑过去吧唧一口,“嘿嘿那就好~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想说什么来着?”
“我想问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顺便给你带回来。”
商谙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没打招呼,就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搂在怀中,“闹腾这么厉害,脚疼了吧,我带你去休息。”
“没有想要的啦。”游柚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更羞耻的事都做过了,但他刚才还蹦跶过,这时候叔不但不计较,还这么细心体贴,简直羞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