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如何打仗?
他盘腿坐到萧缜身边,闲聊道:“贤侄年少有为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千户,哪像你,都封侯了。”
萧缜:“运气而已,没有皇上发兵,我们祖孙说不定早被各路反王给灭了。”
陈望:“那不能,要灭也是你们灭反王,势力一大,说不定也能占地称王。”
萧缜:“将军未免太高看我们了,我们占七县的时候,赵总兵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真打起来,我们那四万乌合之众根本不是赵总兵的对手。”
陈望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不称王,是因为忌惮赵良臣?”
萧缜淡笑:“不,我们萧家从来都没有称王的野心,所图只是安身立命。”
陈望就觉得萧缜那笑容像极了成精的公狐狸,爪子下面按着一只兔子,再笑着告诉别人他不吃肉。
有野心好啊,有野心才不会对韩宗平愚忠,有野心才会想着渔翁得利,才会设法将水搅得更浑。
十里地,步兵要走半个时辰才能到山口,萧缜点燃一炷香,坐了一会儿就躺到了草地上,双手垫在脑后。
陈望到底是长辈,不好学年轻人的潇洒,继续端坐着。
一炷香燃完了,萧缜又点燃一炷。
陈望:“今晚有风,香燃得会快一些。”
萧缜:“三根燃完,他们肯定进山了。”
陈望见他目不转睛地遥望夜空,继续扯起话题:“在想什么?”
萧缜:“麦穗。”
陈望:“麦穗?”
萧缜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陈望坐累了,站起来走走,走累了,再坐到萧缜身边。
第四炷香烧到一半时,秃头山里突然起了喊杀声。
陈望刚要站起来,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他回头,瞧见萧缜借力起来的身影。
陈望不以为意,就在他等着萧缜收手时,萧缜竟然揽住了他的肩膀,与此同时,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陈望愣住。
萧缜:“让你的亲兵去把西南边的五千兵马叫过来。”
陈望:“你……”
萧缜手上用力,陈望先是疼,跟着就感觉到了血水沿着脖子的蜿蜒。
萧缜:“下令。”
陈望喉结滚动,冷静片刻,朝已然发觉不对围过来的亲兵道:“去喊刘五,让他带所有人过来。”
萧缜看着那亲兵道:“你若想去山里通风报信,我敢保证你还没进山,你家总兵的脑袋先落了地。”
亲兵只好从命。
稍顷,刘五率领五千骑兵杀了过来,将挟持陈望的萧缜二人层层包围。
萧缜:“诸位放心,我只是担心三位公子会在山里暗算我那五万兄弟,天亮之后,只要他们同时出来,我自会向陈将军赔礼道歉,可如果出来的只有辽州军,那就别怪我与陈将军玉石俱焚了。”
陈望终于明白萧缜为何要动手了,连忙道:“贤侄放心,我绝对没有害你们的意思,我……”
萧缜:“我只信结果,将军真想让我放心,不如让这些人下马,速去支援我那两路兄弟。”
说着,匕首又往陈望的脖子里扎。
那是真疼啊,陈望根本没心情讨价还价,赶紧挥手让那一万人进山。
刘五质疑道:“如今山里面已经打起来了,我们骑马过去岂不是更快?”
萧缜只管扎陈望的脖子。
陈望大骂道:“侯爷叫你下马你就下马,再敢啰嗦一句,老子亲手杀了你!”
刘五无奈,只能让一万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