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个隔壁王叔又是怎么回事?”年峪努力忽略男朋友说他胖的事,只安慰自己是具有肉感美了,并决定用一个新的话题来岔开关于肉的讨论,“陈秘书说上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王叔看中了一块地,我听着地点好像和上次不是同一个地方吧?”
这个王叔听说是个搞房地产投资的,和秦家住在同一片别墅区,所以算得上是邻居。
“的确不是同一个地方,上次那块地他已经找到了合作商,房子还没盖就已经拿到预售证了。”
秦侑川蹙眉摇了摇头,他在很多生意的场合里喜欢剑走偏锋,却不代表他会铤而走险,因此不管条件开得多诱人,他都不太想蹚王叔这滩浑水。
秦侑川回过神,看着年峪,眉头皱得更紧了:“陈滨怎么这么大嘴巴,这些事情就算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专业处理这些问题的人,白让你担心而已。而且上次的事情已经是订婚之前了,早成为了过去式,他说这些干什么?”
“不是他的错,是我主动问的。”年峪赶紧解释道,“我就是那次听说你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会耳鸣,所以向他咨询了一下,你最近一次心情不好是什么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有什么表现……当然,我跟陈滨说是为了更深入的了解你,怕一不小心惹你生气,然后他就感同身受地跟我说了一堆注意事项。”
年峪看上去是个粗枝大叶迷糊跳脱的性格,其实该细心的时候还是很细的。秦侑川听觉和味觉上的缺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仅不会往外说,还会帮着大川,不让别人看出来。
所以他向陈滨询问这些细节,就是为了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又碰到了类似的情况,秦侑川听不见别人说话,无法顺利开口,那么他这个男朋友当然要义无反顾地挡在前面了!
这也是为什么陈滨他们几个秘书怂恿年峪的时候,年峪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
听到和上次导致大川情绪失控的同一个名字,又听说秦父在里面说了一个多钟头还不出来,年峪基本上就能断定,秦侑川说不定又被秦父说得情绪不稳,听不清对方说的话,又要强不肯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双方僵持不下。
不过情况似乎没有年峪想象的那么严重,秦侑川还是能回答秦父的问题的。
“这次没到完全听不见的地步。”秦侑川也说,他低头碰了碰年峪的额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在你没进来之前,我能断断续续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等你进来以后,听力就全部恢复了。”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年峪小声对他说,要不然后面大川怎么能跟他一唱一和的,把秦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相视一笑,秦侑川又亲了亲年峪的眼皮:“小鱼,谢谢你。”
“跟我你还说什么谢啊,多见外。”年峪拉拉他的手,把话题又转了回去,他还是很好奇,“你爸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每次碰到那个王叔,智商就跟降到了负数似的?他难道不知道那些不靠谱的提案会让你为难吗,既然知道,怎么还总是不死心呢?”
秦侑川摇了摇头:“这里面原因有点复杂。”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年峪见他脸色有点奇怪,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有点冒犯的想法:“不会这个隔壁王叔跟‘隔壁老王’的梗是一个意思吧?”那样的话,伯母的头顶可能有点绿了。
秦侑川露出有点古怪的表情,又哭笑不得地捏了一下年峪软绵绵的脸颊:“这不可能,王叔是个中年秃顶啤酒肚,还有三四层下巴,父亲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年峪根据他的形容脑补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形象,也觉得要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那伯父还挺重口的。
“其实是因为,秦家以前欠王家一个人情,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