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楼道，他看了云子慕一眼，移动到云子慕靠着的墙边，疲惫的依靠着墙，一句话没说的站着。

云子慕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火星在幽暗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的亮丽……

“来一根？”云子慕偏头看了莫如深很久，才从兜里又拿了一根烟递给了莫如深。

莫如深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接过了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眼圈。

看着眼圈不断地往上升着，云子慕突然就笑了，他问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比谁吐的眼圈多么……”

莫如深虽然没有接话，但是显然以前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那个时候的他们多么开心啊，虽然被家里管得严，但是他们几个经常偷偷的在一起，做着各种坏事还不被家里人发现。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莫如深学会的抽烟，他的第一口烟就是云子慕给他递的。

云子慕刚刚的笑其实也是苦笑，如今的他们，全都回不去了，只能朝前……

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云子慕又猛吸了几口烟，惹得莫如深偏头看着这样的云子慕。

“你打算怎么处理子衿？”良久，云子慕才缓和了些，他靠着墙，有些无力的问道，他知道这样直白的问莫如深有些残忍，但是他不得不问，云子衿是他的亲妹妹，他有权知道莫如深要怎么处置云子衿。

“不知道。”莫如深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说道，他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云子衿……

如果对云子衿的处罚过于重了，好像对云子慕和云家没法交代，两家毕竟是世交，难道要就此断绝来往么？

可如果对云子衿的处罚过于轻了，莫如深觉得对不起米菁，米菁此刻都已经那个样子躺在病床上了，如果他不能把伤害她的人绳之以法，那么米菁会恨他的吧。

莫如深很纠结，所以他不知道，也因为此，他此刻并不想想这个问题，关于云子衿的处理，只能等到米菁醒来……

云子慕并没有听到莫如深的答案，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如今只是把云子衿关起来了，倒也没有伤害她，这对云子衿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了。

云子慕最怕的是莫如深说要走法律程序，那云子衿的行为算是构成了故意杀人了，虽然是杀人未遂，但是要是从法律上界定的话，也会被判刑的。

如果是普通人告云子衿的话，他云家也不怕，多花点钱找找关系都能应对的过去，但对方是莫如深，莫如深的地位在A市比他云家都强大，要是莫如深把云子衿告了的话，那么谁还敢给云家面子让她们把云子衿弄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