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非分之想(第2/4 页)

。”

“你确定?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你还能说出这样大方的话?”隔着包间里巧妙设置的屏风,能看到温之卿温声安慰着温心柔。

“你不相信她,我却相信他。”祁少师关了密室门,转身道:“你真要耐心,就不该用这张强迫性的手段,温心柔就算现在答应了这门婚事,日后能和你举案齐眉,心里也会留下芥蒂。”

沈商庭面色变了变,几乎是发怒般的低声嘶吼,“像你这样,温水煮青蛙?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等不及,他和温心柔的年龄差太大了。

“你能等,从十七八岁等到二十七八岁,从少年等到中年,未来你还要等温之卿等到老死,你有大把的时间陪他耗,可我不能等,我们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

“也许再过几年我就老了,她还是那么青春漂亮,她能看得上我吗?”

沈商庭毫无底气,先爱上的人最卑微,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这个面貌有多不好。

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反过来也能套用在他身上——“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祁少师一时哑然,看着折磨自己的沈商庭怔了怔,好像有什么话堵在心口却说不出,叹口气,他推门去了温之卿的那个包间。

他哪里有大把的时间,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额外求来的。

如果不是他对温之卿的执念还支撑着他,他早在那次海外的心脏手术中死去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放肆一次,把所有的心意都一一倾诉,不必顾忌任何人和事,可他不能,温之卿如此相信他,毫无保留地信赖着他,他怎么敢对他说,他对他一直别有居心。

他得等温之卿安置好他的家人,却只怕他等不到那一天。

那些话他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深埋于心,他不能让他知道,他对他别有居心,藏有非分之想。

任执念根深蒂固,萦绕于心,任心中滋生的绮念如仲春野草一般孳息蔓延,他缄口不言。

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混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雨声,祁少师心绪起起伏伏,突然无法安宁。

他在隔壁的浴室先洗好出来,温之卿还在里面洗澡。

别墅的阿姨送了温之卿的睡衣过来,祁少师出声,“给我吧。”

阿姨弯了弯腰走了,走之前奇怪地看着祁少师一个人抱着睡衣守在浴室门边。

温之卿出来时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打眼一看到门口的人,祁少师还没说什么,他先红了脸。

祁少师勾勾唇把睡衣丢给他,“换好过来。”

祁少师能气定神闲地在房里泡红茶,温之卿却不能,为了缓解压力,温之卿边换衣服边说起夏家的事。

话说当年的夏家还没发迹,有了一个夏竹瑶之后,冒着处罚的风险怀了第二胎,满心期待是一个儿子,结果夏母难产生下了一个温心柔。

那一家子老的老的不着调,小的小的不靠谱,还都非常封建迷信。

自打温心柔出生后,家里不是着火就是被盗,夏父生意被坑破产,夏母升职无望,爷爷中风瘫了,奶奶出门被骗了钱,便都觉得是温心柔带来的灾祸厄运。

温心柔六岁时,夏奶奶终于忍不住把她扔了,其他人虽然心里过意不去,可又觉得扔都扔了,就没必要再找回来了吧?

温文良好不容易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半推半就,把温心柔丟给了温家养。

“我还记得他们那副嘴脸,好像终于能把一个烫手山芋扔给别人,或者说,把灾祸转移给了别人。”

那是温之卿第一次见识到人性的黑暗,有人的底线竟然能低到这种程度,自己的亲生孩子和后代都能弃如敝履。

只因为他们觉得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