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从桑氏中套出话来,她怎么做的,你们效仿即可。”
“懂了,明相孤身一人,并无兄弟姐妹啊。”顾锦瑟苦恼,“不如、不如我纳她做妾?”
明祎含笑道:“虞家表兄许多呢。”
杜衍看看顾锦瑟的傻缺样,再看明祎气恨样,噗嗤笑了出来,“好了,我已经说完了,你们自己判断。”
杜衍直接走了,明祎立即去找桑氏,慢一步,顾锦瑟就会将桑儿纳为妾室。
顾锦瑟则笑得直不起腰来,等明祎走后抹了抹眼泪,负手慢悠悠地走回院子。
相比较虞氏的委婉,明祎开门见山,桑夫人微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以给陪嫁,甚至可以给她十里红妆,女子出嫁,十里红妆是女子最想要的,嫁妆多,底气足。桑夫人,你自己考虑考虑。”
桑氏略一思索后,脸色发白,不等开口,明祎再度开口:“您是我母亲的好友,我可以给您机会,但您一味隐瞒,我也可以不顾旧情。您的隐瞒,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明相,我绝无害你们之意。”桑夫人终是慌了,“那人并无恶意,只不过是询问欧阳家一事,知晓与我桑家无关后便又提出给桑儿寻一门可靠的亲事,我觉得、我觉得对你们并无害处啊。”
明祎笑了,与顾锦瑟猜得没错,桑夫人的软肋便是桑儿的亲事。她说道:“杜家的儿郎虽说刻苦,可家世不好,父母在京中远不如同宗的其他人,不如金陵虞家。你不知晓金陵虞家男儿不纳妾,桑儿嫁过去,虽说不在京城,可过得不会比这里差。还有我希望你与桑儿一并去金陵,京城这里,不适合你们居住了。”
“啊……”桑夫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金陵虞家、虞家并无官身。”
“杜家答应亲事也是因为桑儿住在我的府上。”明祎直接说了出来,“金陵虞家夫富甲一方,比不得尚是白身的杜家公子?”
桑夫人老脸一红,不敢看向明祎,道:“那、那就听明相的。”
“那人是何模样?”明祎问道,“听母亲说夫人擅丹青,不如将那人模样画出来,可否?”
“好,我画、我画。”桑夫人心神已乱,她此刻才感觉到了好友女儿的厉害之处,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心智大乱,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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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间,弹指即过,明祎拿着画像回到院子,院内摆了食案,夏初的夜晚不冷不热,顾锦瑟坐在灯下,肤色好像又白了几分。
明祎不瞒她,直接将画像递过去,道:“桑氏画的。”
“行家呀,当真是一出手就将人逼到绝境哈。”顾锦瑟笑吟吟地打开画像,神色一顿,啧啧两声,“我觉得吧,张明浅轮不到自己上阵嘛,你觉得张明浅是欧阳家的孩子吗?若不是的话,她为何兜这么一圈,逗你我玩?”
明祎微也抿嘴,“那你自己猜嘛,凭你的第六感。”
顾锦瑟想了想,“我觉得为了红颜知己,你想,红颜知己要证据,她要权势,两人一碰即合。”
“你在猜潆茴?”明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扫了一眼食案上的各色菜肴,夏日里冒着热气,可见是才刚端上来的。她先将汤端了过来,置于鼻尖闻了闻,香味诱人。
顾锦瑟立即伏在她耳边低语,“你也猜潆茴?”
“我在猜你的想法,你不是让你阿娘去查潆茴了吗?”明祎轻笑,抿了一口汤,“若真是潆茴,我可真是引狼入室了。”
顾锦瑟的小眼睛立即亮了,立即抱着她的肩膀,悄悄问:“潆茴是你的下属?”
“嗯,永安楼是我给她盘下的,那年我刚建府,手下可用的人少,她便毛遂自荐,我便让人去查了,是教坊里的乐妓。后来我找人给她赎身,她在民间给我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