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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茄烟有什么牌子 谷崎润一郎 45 字 2024-02-18 06: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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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法语会话,每周去三次,每月学费只有十元,特别便宜。所以她白天几乎从不在家。

悦子一放学回来,就走到围墙铁丝网边,透过网孔,怀念地望着那人去楼空的舒尔茨家的庭院,现在庭院里只有杂草丛生和唧唧的虫声。过去一段时间,因为近邻有了好朋友,悦子与同班同学游玩的机会也不多,关系也日渐疏远,现在似乎寂寞难耐,她也打算慢慢地结交些新朋友,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合脾气的伙伴。她经常说,不知会不会过不久就有人家搬来,家中也有一个像露米那样的孩子。但那栋房屋是专为租给外国人而建的,日本人不来租借;另一方面,现在全世界都出现了战乱的征兆,像舒尔茨家一样,很多西洋人都打算撤离东亚;所以眼下那座房子也不会有人来住。

幸子也颇为无聊,每天或者写写字,或者教阿春弹琴打发日子。她在写给雪子的信中有一段这样写道:“不光是悦子觉得寂寞无聊。不知何故,今年秋天我也有些许哀愁。我从来就喜爱春天,也许是年龄的关系吧,今年却开始感觉到秋天的这种哀愁也别有一番情趣……”

说到底,自从今年春天雪子相亲以来,六月举办了舞会,接着是闹水灾,妙子遇险,鹭作师傅逝世,舒尔茨举家归国,东京之行,关东大风暴,奥畑来信卷起阴云……各种各样的事情纷至沓来,而现在都归于平静了,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感到空落落的、百无聊赖。

幸子深感自己的生活,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和两位妹妹紧密联系在一起。所幸她的家庭夫妇融洽和美,悦子多少有些劳神,但毕竟只她一个孩子,照说一家三口的生活应是波澜不惊,静如止水;而两位妹妹却一直不断地给他们生活带来种种变化。但纵使如此,也绝不意味着她厌烦她们,恰恰相反,幸子喜欢她俩使她的家庭生活绚丽多彩,气氛活跃。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她更多地继承了亡父那种爱热闹、尚浮华的禀性,特别不喜欢家中冷清寂寞,希望总是热热闹闹、充满青春气息地生活下去。妹妹们嫌恶本家,多半住在二姐家,虽说为了照顾姐夫姐姐的面子,幸子从没有劝诱她们这样做,但在心底里还是欢迎的。本家的孩子那样多,与其让她们在那里生活,自然不如留在自己身边,这里既宽敞人也不多。尽管贞之助在这件事上对本家有些顾虑,但是他了解妻子的性情,便愉快地收留了两位妻妹,这也是一个原因。所以幸子和两位妹妹之间的关系,有难以用一般姐妹关系衡量之处。她有时感到惊讶,与贞之助和悦子相比,她为雪子和妙子操心的时间还要多一些。老实说,这两位妹妹对她来说,不仅是比悦子毫不逊色的可爱姑娘,也可说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而现在自己却落得孤单一人,幸子这才第一次感到她并没有真正的朋友,除了徒有形式的应酬以外,并没有几位趣味相投的太太互相来往。她感到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来,正是因为有两位妹妹而无此必要了。如同失掉罗斯玛丽的悦子一样,现在她也顿时感觉寂寥不堪了。

贞之助早就看到了妻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十月底的一天,他看着报纸的戏剧栏说:“喂,下个月第六代菊五郎来大阪演出呢。”接着又说,“演出第五天前后去看戏好吗?听说这次他会演《镜狮子》,不知道小妹能不能去?”妙子说她十一月上旬特别忙,自己改日再去;于是那天夫妇俩带着悦子去了。这样,幸子九月份在东京没看上戏的遗憾也弥补了,连让悦子看看菊五郎的拿手戏的愿望也实现了。但是那一夜,当《镜狮子》演完后的幕间休息时,她走到走廊上却突然地掉下泪来,虽然悦子没注意到,却让贞之助瞧见了。尽管妻子遇事多愁善感,他还是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贞之助悄悄地把她拉到一边问道,这时又见她泪珠儿簌簌直落。

“你,已经忘记了吗?……那是三月的今天的事呀。不然的话,这个月刚好十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