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或者近乎如此。你瞧!”她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我真正要说的是,告诉女人她们因为放弃了自我所以很伟大,就相当于鼓励她们继续这样做。”
米拉举起手,就像一位交警做出“停下”的手势。“等等,”她说,“我希望你们安静一分钟,瓦尔,我要回答你,但我得想想该怎么说。”
瓦尔笑着站起来:“好吧。谁还要酒?”
当她返回座位上时,米拉说:“好了。”我们都习惯像克拉丽莎一样体贴地说“好了”。她总是将各种观点记在心里,就像钟表记录精确时刻一样。米拉说:“是的,我希望她们继续这样做。”
一片哗然。
“我是说,如果她们不那样做,世界会怎样?会崩溃的。谁会去做那些琐事呢?男人们为了维持生计而工作,女人们为了让生活舒适一些而工作。”
“那你为什么要读研究生呢?”凯拉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为什么要住在你那什么也没有的、脏乱而单调的公寓里呢——抱歉我这么说——你为什么没为你的孩子和丈夫布置一个美丽而舒适的家呢?”
“我有!我会的!”
“并且你喜欢这样。”
“我讨厌这样。”
她们都笑了,米拉也自嘲似的咧着嘴笑起来。
“好吧。你并不是说——米拉,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你并不是说女人们只应该创造幸福生活。你的意思是,那是她们任务的一部分。对吗?”凯拉仍然往前倾,好像米拉的答案对她来说是全世界最重要的。
“不。我的意思是那是她们实际在做的事,而且那很美妙。”
“是吗?”这次说话的是克拉丽莎,“但如果她们想做,而且能够做其他的事,那不是更好吗,对不对?”
米拉点点头。大家向后坐了回去,气氛缓和了下来。她们很高兴,因为她们的底线相吻合。然而,平静只是暂时的。
瓦尔重新靠回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没错,没错。我们被告知,女人只要做好她们该做的、她们一直在做的就好了。但我对此表示怀疑。当她们在外犁地、拉渔网或出征打仗时——就像在苏格兰或其他地方一样,就没有时间来装饰家里或者做美味佳肴了。这一大堆关于女人该干什么的狗屁说辞不过一百年历史——你们意识到了吗?还没有工业革命古老,可能只是从维多利亚时期开始流行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如果女人们做完了如今所谓的她们天生该做的事,还有剩余的时间和精力,那么她们就可以做其他的事。可如果你被无私洗脑了,就不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你甚至想都不会去想这些事。你已经分身乏术了。”
“不对!”凯拉喊道,“我就两者都做到了。我照顾哈利,负责整理房间,还要做饭——当然,早餐一般是哈利做的,”她又迅速补充了一句,“我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伊索尔德沉静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所以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大家转而看向伊索尔德,就连凯拉也是,她就差跳下椅子靠过去了。
“你精神紧张,还有了眼袋,每喝上三杯就异常兴奋……”
“等等,我没你说的那么糟……”
“对于女超人来说,”瓦尔对凯拉笑笑说,“再难都有可能。但那些普通的凡人呢?”
谈话就这样进行着。最后,克拉丽莎出来总结,她说:“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坚持每个人都应该有私欲,每个人都要扮演两种角色。”这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但你知道吗,这并没有用,只是说得好听。因为事实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扮演了两种角色,也许是因为做不到,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想法,所以,这一切在我看来,就好像我们在谈论天堂的街道规划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