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却虚弱地使不上力。
“屎、屎……”
曹聪聪一边嘟囔,一边弓着身子靠了过来,动作滑稽,活像一只笨拙的野兽。
“什么屎?”夏煦不知所措。
“屎——上、上来!我我我背你。”曹聪聪指了指自己的背。
夏煦配合地攀上曹聪聪的肩背,轻轻伏在他坚实强壮的身上。
曹聪聪背着夏煦,轻快地向着小路深处走去。
十几分钟后,两人到了一座简约古朴的木楼门前。
不知经历过多少风吹日晒,三层高的小楼木色已旧,在绿树掩映下,显得格外清幽雅致。
“易易易大师!”
曹聪聪对门大声喊道。
木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个清丽的身影探出门来。
没想到被曹聪聪称作大师的人,竟是一位优雅温婉的知性女子,她身穿藕粉中袖改良唐装,看上去不过三十而已。
易大师小跑着迎了上来,直到走近才看见伏在曹聪聪身后的夏煦。
“这是?”
“她她她……”
“受伤了?”
“嗯呐!快快快……”
“快帮她止血?”
夏煦将脸掩在曹聪聪身后,默默地听着两人奇妙的对话。
这个易大师……好像总能预知曹聪聪要说的话。
夏煦暗暗想道。
“她伤伤伤……”
“她伤得太重,虽然去医院也能救好,但是你担心她感染或者留疤,所以就冒险把她带到我这儿来。”
“嗯呐!我我我……”
“你在她身上闻到了那个味道?所以希望我用……那个方法救她?”
“嗯呐嗯呐!”曹聪聪连连点头,乖巧地像小鸡啄米。
“不行!她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能冒险。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治好她的。”
什么味道?什么方法?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而且怎么每次曹聪聪刚说了一个字,大师就能读出这么多话来?
从昨晚开始,自己遇到的人就没一个正常。
夏煦此刻身上又痛又冷,心里更充满了疑惑和忐忑。
“嘶……”夏煦没忍住,吃痛得呻吟了一声。
“我去。竟然还醒着?”易大师脱口而出,粗犷的语气和曹聪聪简直如出一辙,这与她儒雅随和的外貌却是极其反差。
“易大师,救救我。”夏煦探出脑袋,微蹙着眉头。
“聪聪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姑娘醒着,我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您您您……也没问我啊?”曹聪聪一脸无辜。
“哎呀,你笨嘴笨舌的,我跟你就是白费口舌!你们一路颠簸,还淋了雨,你却只顾在这儿傻站着。人家还受着伤,得多难受啊。快先进屋吧!”
易大师搀着两人,辗转进了木屋。
屋内窗明几净,古香古色的家具和布置依然简约素雅,纤尘不染,看得出房屋的主人既很低调,又不失精致。
易大师领着两人进到一间卧室,将夏煦扶到床边坐下。
“快躺下吧。”
“大师,那什么,我伤的是背上……”夏煦苦笑着,有些尴尬。
“啊,对不起。那快趴下吧。”
夏煦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趴好。
“这没你事儿了,玩儿去吧。”易大师对着曹聪聪打发道。
“嗯呐!”曹聪聪答应完,蹦蹦跳跳地跑出卧室,连门也忘了关。
易大师无奈地摇摇头,移步过去,将门轻轻掩上。
夏煦此刻思绪复杂,看着曹聪聪出门的方向,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