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店。”

夏枝被这个不识趣的答案给梗了一下，默默地怀疑李寒上网看过段子。她再仔细想想，在寝室的室友=陈落琳。夏枝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有点儿酸爽。

“是啊，我就在这家店，今天跟朋友吃饭，没想到出了点事。”她说，“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

夏枝：！

她敢确定，这货不禁看了段子，还看了言情小说！这种经典的句型！

她叹了口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绕圈子了。”

“你……”李寒的脸上，少见得出现了些许迷茫的神色，“你是不是知道？”

夏枝笑一笑：“换个地方说话吧。”

两人顺着街道漫步，似乎和以前一模一样，很久的以前，他们也没有牵手，虽然那时，如同家人一般。

走了一会儿，到了大桥上，夜晚凉爽的风吹过来，甚是惬意。夏枝幽幽地说：“我知道啊。”

“你……”李寒的声音，在黑暗中略显激动，“你真的知道？我们说的同一件事？”

“我知道啊。”夏枝望向不远处，河上的灯火通明，“把空气注入小白鼠的大气管嘛，生物系的学生都知道的。”

瞒了那么久，心中的一根刺，终于还是坦诚相见。

她知道他杀了人，她也知道，那是为了她。

“现在和杀人犯走在一块，你不害怕？”李寒问她。

夏枝半开玩笑地说：“害怕啊，说不定第二天的头条就是‘女大学生漫步江边，浮尸打捞确认身份’。”

李寒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很少笑，笑起来的声音居然有点儿可爱，像是鸽子，在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咕咕声。

“其实，我后来想，我当时是害怕的。”夏枝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怎么会让你离开。”

李寒的笑声渐止。

“这样啊。”他低声说。

两个人继续无声地在桥上走。怨不得很多人喜欢在桥上散步，就算是风大，可是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着底下船来船往，真有一种俯瞰众生的悠然感觉。

可是现在两人不说话，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就像是一块石头悬浮在空中，叫人不由得觉得不安定。

夏枝想起一件事来，开始没话找话：

“我的论文，你给了多少分？”

“哦，那个啊。”李寒点了点头，说：“期末的时候你去校园网可以查到。”

“你？！”夏枝真的想揍他一拳了，一掌糊过去，却又被拦住。他握着她的手，眼睛里尽是狡黠的笑意，就恍若漫天的星辉，都落入了那一双眼睛。他的手握着她，温热的，像是多年前一样。

这是她那么多年来，一直爱着的那个少年。即使是在他离开的日子，也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梦里。

夏枝眼眶有点湿，心变得柔软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需要计较任何事情，不需要任何智商，就想这么任性地赖着他，哪怕被卖了，也会帮他数钱。

多么愚蠢的想法啊。

多么荒诞不经。

她自我嫌弃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破罐子破摔地把嘴唇附在了另一张嘴唇上面。

江边的大风呼呼地吹。，吹得人的头发乱七八糟。李寒温柔地伸出手来，帮她理了理头发。然后笑着，怀上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这么没有逻辑的，令聪明的人失去理智的，愚蠢的一时冲动，叫□□情。

星光漫天，渔船点亮了灯火，飘浮在广阔的江面上。这个世界这么大，又如此冷酷，所以我们，总会寻求一点儿依靠。

一个充满星光味道的吻。

夏枝从亲吻的间隙缓过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