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看向日十的眼神中有试探，不可置信和惊恐，道：“你究竟是谁？”

日十淡淡收回眼神，“日十，一个实验品罢了。”

休挑眉，“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信徒的实验品里除了那两个神就属我们十个领主级异人最为强大，可刚刚在和你交手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根本打不过你。”许久不曾运动过的大脑在此刻飞速运转，休立刻得出了一个非常靠谱的结论，“你不只是实验品，你是神，只不过是结合程度较低的那个神。”

日十没有否认，因为这也是他通过所有的线索得出的结论。

他是信徒中结合程度并不高，从一开始就被放置在101个实验品中的失败品。

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日十暗地里一直在打听剩下100个实验品的下落，除了这十个镇守污染区的吉祥物外，还有90个实验品分散在星际各个星球的角落，通过养父留下的线索，日十找到了其中几位，和他们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这些实验品的能力确实在普通异能者之上，但和他相比宛若云泥之别，日十还未用尽全力，只堪堪使出40%-50%的力气就轻易将他们击败。

如果只是一个实验品，那勉强可以用偶然来解释。日十一共找到了32位实验品，他们的能力也有着明显的区别，但无一例外统统都是日十的手下败将。

自这一刻，日十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远不止养父记录仪中说的那么简单。

他又想到了小队之前的猜测：留下线索指引他们前进的可能是信徒中第二位神——结合程度较低的那位，听到这句话时，日十心中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他说：不，不是我。

无数的证据证明，日十就是信徒的第二位神。

日十的气势突然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庞大的威压宛若一具坚不可摧的牢笼不偏不倚压在休身上，休咬牙坚持才勉强不让自己露出脆弱的神色。

这是他的尊严，他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日十：“小黑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他不仅抹去了我带队进入托特星的记忆，还有我关于实验室以及自己身世的记忆。是谁给他下的命令！又是谁给小柔下的命令让她到地星接近叶梓？！最后一个问题！是谁在托特星将石头交给我？说！”日十的气势再一次增强，纵使休拼尽全力也无法在这种威压下保持平静，他动弹不得，全身的疼痛让他无法控制的显露出一部分本体，身形不断在本体和人形之间闪烁。

这一刻，休仿佛感受到体内属于异兽的那一半在疯狂叫嚣着：告诉他！告诉他！我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告诉他！

休大口喘着粗气，道：“小黑做的事儿你去问他啊！我从哪儿知道？！又不是我给他下的命令！”他的声音甚至还夹杂着委屈。“小黑干的事儿你问我，小柔干的事儿你也问我！我不过是一只老老实实在领地里兢兢业业干活的兽！我能知道那么多吗？！我连芯片的事儿都不知道！”

委屈！太委屈了！

休气呼呼的看着日十，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全然没了之前的优雅和潇洒。

日十确定他没有在说谎，眨眼间撤去威压。

日十：“嗯。”

“？？？”

嗯？！！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你就给我回个嗯？！！

你们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十一抱起手臂，看向日十的眼神说不上多凶狠，但确实也不太友好。

“……”日十有些心虚，为了掩饰，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有些凉了，和他的心一样，“最近。”

“最近？你最近可是背着大家搞了不少小动作啊。”

“……我其实也没干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十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