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团,挣扎着起身,想再次与马涛较量一番。虽然他已经领教了马涛的厉害,但他栽不起这个跟头。马涛在与别人交手之际,并没忘了用余光瞄着小八,只要有小八在,他就能找到真正的冤家老古董。所以小八刚一起身,马涛便一招“兔子蹬鹰”蹬飞了面前的对手,随即一个“旋子”双脚落地,疾步奔到小八面前,趁小八立足未稳,一个侧踢再次将小八踹倒在地。马涛伸手解下自己腰里的一根铜头板带,搂头盖脸地照着小八就是一顿抽打,直打得小八在地上翻来滚去,看看火候差不多了,马涛一条腿打弯膝盖顶住小八的后腰,一只手摁住小八的后脖梗子:“你要再动一下,我立马顶断你的大椎,叫你下半辈子坐轮椅上,不信你就试试!”
小八被马涛顶在地上,心里窝火带憋气,心说:我挨的这是无名打啊,原本想替家门口子踢踢脚、起起势,也落个好汉护三邻的名声,想不到最后让老古董耍了,我带过来的几十口子人谁认得他老古董啊,可全都是看我的面子上来帮这场事儿,结果哭了半天都不知道谁死了,这不冤吗?两拨人都打红了眼了,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万一再闹出人命,那可真是得不偿失!想到此处,小八的心气儿一落千丈,这口气彻底泄了。马涛见小八已经老实了,才得空儿观察一下周围的态势局面,双方打乱了套,跑的跑、追的追,周围已经没几个人了。在场的也只有贾老四、金强,以及另外两个马涛叫不上名字的哥们儿。小八一方除了那位“断腕义士”,还有两三个在地上抱头打滚的。马涛转过头问贾老四:“四哥你没什么事儿吧?”贾老四往地上吐了一口嘴里的血,说道:“我没事儿,就是下巴颏子挨了一拳,垫破了舌头,没多大事儿。”马涛见贾老四并无大碍,又看看身下的小八,对贾老四说:“我得带小八走,找个地界儿好好问问他,看他知不知道打我弟弟那个人的下落!”贾老四在外边混了多半辈子,那是老油条了,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他一想这让马涛把小八带走不要紧,可这马涛手底下没轻没重的,弄不好再惹出大乱子来,那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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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四通过这两回的事情,已经见识了马涛下手的狠劲和硬度,所以他真不敢把小八交给马涛处置,更何况在场的除了马涛,都是红桥一带的人,把自己本区的人交给外区的人去处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于是贾老四就跟马涛玩了一把太极推手,他说:“这样吧兄弟,金强不是开车来的吗,咱给小八弄到金强车上去,咱俩一块儿在车上问他老古董跑哪儿去了,你看怎么样?”马涛要带走小八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掰开小八的牙,让他交出老古董,此时听贾老四这么一说,马涛也没有二话:“按四哥你的意思来吧。”
贾老四一回头,喊来金强告诉他赶紧开车去。金强来时怕有不测,已经把车停在了河北大街上,当下一个掉头,几把轮就将车停在马涛和贾老四跟前。几个人不顾小八的挣扎,你按脑袋我掐脖子,你推腰我踹屁股,把小八扔上了车。金强驾车一路飞奔,直奔丁字沽而去。小八被贾老四和马涛挟持着,一路快车来到了老丁字沽,也就是现在的凯莱赛那块儿,以前是近似于一片城中村的平房,一条不宽的马路小街,两边脸对脸盖着风格相近的一溜溜小院儿。在其中一个小院儿里,有两间贾老四他们平常聚集的屋子。几人到了以后,像拖死狗一般把小八拖拽进屋。
这个阵势足以让小八在心理上产生足够的恐惧,差不多已经夜深人静了,小八由于恐惧心理作怪,不由自主地大声嚷嚷着。贾老四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