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晃啊,我也没法子啊。”锦瑟自不会那么蠢跑去做出气筒,“阖府上下也只有老夫人能劝得动了。”
于是,这天晚膳,老夫人亲自出马,跑到张秀的院子,把张秀从书房里拽走了,“奶奶知道凤家那丫头是个好丫头,何氏也原谅你了,你还在自责什么呢?若是觉得自己本事不够,那就努力去学,争取以后。”老夫人的话里似乎有话。
“奶奶,我知道的,我只是拐不过弯,我一闭上眼就是那匹马,一睁开眼仿佛就看见云儿吐着血躺在我面前,我很怕……很怕……”对着一贯慈祥的老夫人,张秀终于说了真心话。
老夫人伸手环抱住张秀,一手在张秀后背轻轻拍着,她轻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语调和缓,声音温暖。
窝在老夫人的怀抱里,张秀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耳边的声音久久不能忘怀,一滴泪悄然滑落了她的腮边。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并没有多久,张秀迷糊着醒了过来,一离开老夫人的怀抱,就看见老夫人下意识揉了揉手肘,“奶奶,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张秀说着,伸手去帮老夫人按摩手上的肌肉。
“看你睡得香甜,奶奶不忍心。”老夫人和蔼地笑着,欣慰地“看”着她的乖孙。
这让孤寂许久的张秀心里趟过一道热流,打心底的把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视为自己的亲祖母了,“奶奶,你哼的那首曲子是什么曲子?”
老夫人似乎陷入了回忆,她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仿佛在追忆什么,“那是一首南越人的安眠曲,他们哄孩子睡觉都哼这首曲子的。”至于她与这首曲子的渊源,老夫人并未提起。
也许是老人年少时的爱情吧,张秀揣测着,也没有太大的在意。“奶奶,我明天想去探望云儿妹妹。”
老夫人脸上那种梦幻瞬间清空,一瞬间又变成那个半生沉浮的国公夫人,“去吧,这一次多得那丫头了,是个好丫头。”说着,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若是她未许下那般誓言就好了,”扭头,老夫人就欲言又止地说道,“丫头是个好丫头,你做什么都不为过,只是一点,你是我张家的独苗苗,将来是要为张家开枝散叶的,是万不能当赘婿的。”
一番话说得张秀如噎在喉,想辩解却无从辩解,明明事情并非如此,可在别人眼中已经如此,张秀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面对凤云儿,但……她很快就知道凤云儿的态度了。
“秀哥哥真坏,这么久才来看人家。”凤云儿撇嘴佯怒道。
“是我的错。”张秀的道歉语气非常沉重,“若不是我……”
“不许提了。”若是可以坐起来,凤云儿肯定会用手掩住张秀的嘴,不许她再说了,“我只知道要不是你,我早已经被践踏死了,而且死了就死了,凤家的一切就便宜别人了。”
听见凤云儿提起凤家,张秀有些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你的伤势还好吗?成太医有说什么时候好吗?”
“说静养一个多月就能好了。”凤云儿说着,一时间二人有些沉寂了下来,“秀哥哥,你还记得我快死前你说过的话吗?”她的表情有些梦幻。
张秀叹息,“我记得的,可你我都是女的。”她的声音弱了下来,“云儿,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更好的能陪你一生一世的男人,而我……并不能给你幸福。”张秀咬重了音。
“嘤嘤嘤,秀哥哥果然反口不认人了,云儿好伤心哦。”凤云儿侧头,嘤嘤嘤地假哭了起来。
只听得张秀一头黑线。
“秀哥哥,你知道吗?云儿在听说那句话的时候突然就不想死了呢,要是真的能和秀哥哥一生一世在一起就好了。”凤云儿眼眶泛红,“秀哥哥你总是要个妻子的,我就可以啊,我什么都知道,知根又知底,不会烦着你也不会扰着你,你高兴或者难过都可以和我说,就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