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她的眉眼就没舒展过。
一日教导结束,杜衍送了信回来,见到平东王妃了,对方态度很好,但一直要见明相。
长公主接过信,小皇子在一旁坐着,小脸端正严肃,为显皇帝仪态,脊背挺得直直的,她看过一眼递给皇帝,“陛下觉得该不该让明相去见。”
“乱臣贼子,岂可有信。”小皇帝并不接信,反而看向明相:“阿姐,朕觉得你不该去,大不了派兵继续去打,如三哥一般,不必在意。”
明祎颔首,长公主却看着书信,说道:“阿姐不去试试吗?”
“不去!”明祎直接拒绝了。她去了,小皇帝就没命了。
长公主将书信搁下了,先问起女学的事情,明祎懒懒道:“还在筹措中,屋子都还没影。”
“倒也是,不如将子规姐姐们召回来?”长公主笑说,凝着明祎肃然的面孔。
“她在马湖县呢,怕是来不了。”明祎拒绝,“倒是其他人,死伤过半。”
长公主不解,“怎么都没了?”
明祎不言,长公主自己想了会,按照先帝的性子,多半不会留人性命,心中一阵可惜。
明祎不听她的话,嘱咐皇帝一阵后,自己收敛一番后就要出宫去了。
夏日里天气燥热,大家都不爱出门,尤其是叛军靠近,百姓更是紧闭门户,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匆匆。明祎掀开车帘看了一阵,想起多年前的一幕,子规等人伺候在太后跟前,她左右周旋,每日忙碌,百姓和乐。
先帝一步错步步错,放虎归山,百姓不宁。
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车马快一些,到了家里,门外站着许多人,顶着烈日来求助。
下车后,门房递了拜帖,她一一看了,有些事情交给幕僚处理,有些不接受,还有些人,她亲自去接见。
忙忙碌碌一整日,顾锦瑟也回家了,躺在躺椅上,累得睁不开眼,桑老又来了,与她开了辩论赛。
自己嘴碎,但是大道理不会,只能趁机跑了。
明祎回到就看到躺椅上烂泥一样的人,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吵架吵不过人家罢了,没事,我年轻呢。对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早?”顾锦瑟看向外间,太阳还没下山呢,怎么就回来了。
明祎说道:“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杜衍让人传话回来了,平东王妃坚持见我。”
顾锦瑟直接坐了起来,道:“我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平东王妃心思深,想的是什么,她最清楚,无非是要明祎这个人罢了。
“我知晓,我不会去的,我打算让贵太妃去劝降。”明祎伸手摸摸顾锦瑟软软的小脸,粲然一笑。
明祎笑得可好看了,秀眉舒展,昳丽风雅,如仕女图的仕女,光彩耀目。
顾锦瑟很出息地在她的笑容中迷失自我,明祎继续散发诱惑,指尖落在她的唇角上,徐徐摩挲。
两人对视一眼,春月走进来说话道:“姑娘,桑老给您送了贴,邀您参加书院的书会。”
“不去,我去了就是找丑。”顾锦瑟摆手不肯,主动窝在躺椅上不动。
明祎却说道:“你去吧,拿出你的才学。”
“我怎么中的探花,你心里没点数?”顾锦瑟含糊道,作诗可以,自己脑子里都是名人名诗,对对子就不成了,还有举例说明,哎呦,真是的短处。
她不肯,明祎却说道:“你已经有了离经叛道的名声了,不如再博个文采斐然的好名声。”
“张明浅若在,我肯定拉着她去,她死了,我就不去。”顾锦瑟不肯听她的话。
明祎叹气,也不再劝了,只说道:“他们会看不起你的。”
“我病了,去找赤玫。”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