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宠的赏赐来!"
李文忠"嘶"了一声,像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一
他们家的小陛下,难不成还真把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千岁爷给这样那样了!!!
他抬眼看见千岁爷笑了笑,十分心安理得地谢了陛下的赏,惊得李文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还真是一一一个敢赏,一个敢接!
"陛下一一"
卫泱掏出帕子,自己摸索着擦掉唇边的血。
"既然陛下觉得臣碍眼,臣就告退了。"
卫泱自始自终半低着头,没看前面的慕容纾一眼。
慕容纾眼见他生气了,赶忙解释,"太傅别生气,朕不是这个意思!"
"朕是真的担心太傅!"
卫泱闻言抬头,和披着衣服的慕容纾四目相接,不过短短一瞬,两人中间就隔了个宽阔的背影。
那背影伸出胳膊,将小皇帝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彻底阻隔两人的视线,声音又凉又浅。
"太傅既然要走,就尽快吧!外面起了风,路就更难走了!"
在卫泱看不到的地方,他不安分地揉捏着怀中人的脊骨,声音暖昧,"臣来伺候陛下穿衣......"
卫泱跟着李文忠出了殿,乘上车辇。
他撩起车窗的帘子回望了一眼承乾殿,大门紧闭,那个人自始自终,没有出来。
他松开帘子,任由帘布划过指尖,飞回原处。
那细长的五指泛着病态的白,狠狠捏在一起,带着刺骨的恨意。
"裴確!"
"阿,裴確!"
他向来温润的眼中泛着狠戾的光,眉心的朱砂痣红的发亮,"真想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张潜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生于杏林世家,世代学医,医术精湛,先帝还在位时就颇得宠信,到了慕容纾这里,也是如此。
作为太医院的院使,一直以来,他可都是专职为陛下看病的,后来多了个千岁爷,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能让太医院的院使给大臣看病,那是莫大的荣宠,代表着陛下的宠信与爱重。
更何况还不是在宫内把把脉开开方子,而是一路随着别人去他府上,再给仔细调理。
这更不是一般的宠信!
卫府的管家客客气气地将张院使请了进去,他随着卫泱去了卧房,把了把脉,开了个方子交给管家。
不一会儿,室内的人退的干干净净,去各忙各的。
而前来诊病的张院使则慢条斯理的收了自己诊治的器具,"太傅身子积弱,最忌动怒,气血上滞,咳血是难免的,这汤药还是要坚持暍,等到明天,下官再来府上,为太傅大人诊脉。"
"太傅大人要是没事,下官就告辞了。"
卫泱暍了口水,"院使且慢,本官还有一处心疾,需要院使大人来诊一诊。"
张院使收拾东西的动作不见停下,"大人请讲。"
"本官最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不如院使大人猜猜,梦中人是谁?"
张院使摇头,"下官不知。"
"是先帝啊一一"
卫泱瞧着对方瞬间苍白的脸,无声地笑了,"院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