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会儿不见，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叫什么事儿！

舒文曜突然用手肘撞了撞他，朝室内方向抬了抬下巴：“别找了，在那亲着呢。”

室内泳池在一楼，与庭院花园只隔了一墙宽大的落地窗。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能够看见周聿泽结实挺括的后背，劲瘦的腰上交错盘着一对冰肌玉骨的小腿，小腿的一半浸入泳池的水里，女孩被挡得严实，只露出一个娇俏的下巴。

“咳。”也有姜嘉远觉得尴尬的时候。

苏婉婉回国的消息上热搜那天，在蔷薇公馆，他见周聿泽眼神阴沉地咬着根烟，还以为他还没从过去走出来呢。

“那位回来了，我还以为泽爷这些天会闹得天翻地覆，没想到……”舒文耀也是打小跟着周聿泽的兄弟之一，看此情此景，忍不住感慨。

姜嘉远不屑地切了一声：“泽爷已经不是当初的泽爷，而是如今的周总，那位回来，跟周总有什么关系。”

“可你看莫晚楹的脸，还有，阿泽叫她晚晚。”

姜嘉远：“你他妈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这事儿，否则他得砍了你！”

舒文耀“嘶”了一声，有些后怕：“阿泽斯文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他当年什么样了。”

*

晚宴在日暮西沉的时候开席，众人玩闹的地点迁进了富丽堂皇的别墅里。

莫晚楹换了一套红色的小礼裙，裙摆很活泼，站在周聿泽的身边，像一朵娇俏的玫瑰。

有不少女孩上前聊天交好，问她脖子上的宝石项链是哪家的。

莫晚楹记不太清，周聿泽送的礼物太多了，她可能当时喜欢，转头就搁在了收纳盒的某处吃灰，今天偶然翻到，拿来搭配衣服。

晚宴上供的都是西式的餐点，莫晚楹没什么胃口，姜嘉远作为宴会组织者，心思玲珑，马上让厨房做了中餐，摆上餐桌，带着新女友一起入席。

席上原本只有四个人，但宴会的主心骨和重磅嘉宾都在这，姜嘉远的几个兄弟也凑了过来，带着女伴，十来号人围着餐桌坐，一下子变成了中式吃席。

姜嘉远的女友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小名甜甜，在抖音上有几百万粉丝。

莫晚楹微笑回应，点点头：“我在b站做美妆博主。”

“我知道你！”甜甜表情热络，“我觉得你真人比视频还要好看，长得真的好像苏婉婉！”

周聿泽准备夹菜的筷子轻微顿了一下。

姜嘉远表情瞬间黑了，训斥女友：“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场上的气氛陡然僵住，众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脸上表情有点懵，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席上舒文曜等与周聿泽交好的兄弟脸色都很难看，还带着点风雨欲来的谨慎，小心翼翼地瞄着周聿泽的脸色。

甜甜原本只是想奉承两句，一般夸人长得好像某明星，就是夸人长得好看的意思，况且苏婉婉的美貌是出了名的，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蹄，赶紧道歉：“抱歉抱歉，我嘴比较笨。”

莫晚楹对甜甜的话没什么反应，倒是被姜嘉远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赶紧摆手：“没事。”

甜甜被刚才那记骂吓得眼睛含泪，还在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比苏婉婉还要漂亮，是真的！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莫晚楹哭笑不得，她其实不在意自己与苏婉婉到底谁更漂亮，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有外貌优势，这方面的自信，不需要通过与谁比美来获得。

姜嘉远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他没说话，将目光投向沉默的周聿泽，眼神似乎是在问：你觉得呢？

莫晚楹虽无所谓别人是如何认为，但是她很想知道周聿泽会不会说好听的话。遂也将目光投向了他。

周聿泽眉目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