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猜得出你在想什么,只是凡事自有造化,少主一味忧虑也只能是无济于事。”
听出她话里的劝慰,祁枫心头倒是去了几分阴霾,却又想起一事:“你到落星岛之前,云越可是找过你?”
良玉点头,也不否认。云越这人看似有些冷淡,实则威严十足,虽说瞧着与祁枫的关系不错,但两人毕竟立场不同,是敌是友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良玉只当没听见。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祁枫问道。
良玉淡淡道:“自然是出于世交的立场,关心一下少主。”
这话说得实在冠冕堂皇,祁枫听了不禁皱眉:“祁家与云家交好实属正常,云越却是本少主的朋友,你若是再见,多几分尊敬。”
良玉面上满口答应,心中却犯嘀咕,云家的当家人可说是个老好人想要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谁也不得罪,良玉心中冷笑,这有可能吗?连自己的位置都不能摆正,站队这种事情还要犹豫,作为当家人实在欠缺眼光。
良玉有心试探,嘴角勾起笑意,低声道:“云公子似乎对道君的身体十分关心呢,为着这个他还告诉了属下不少事情。”
祁枫听了果真眼里的温度瞬间褪去,冷冷的盯着她,“他说了什么?”
良玉平静道:“自然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少主何需动怒?毕竟立场不同,都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这一番话若是旁人说出来,祁枫甚至灭口的心都有了,偏偏良玉身份特殊,又是他颇为欣赏的一个女子,行事作风规矩谨慎,从不出错,只是没想到在云越一事上会有如此行径。
良玉之所以拼了命的在祁枫面上给云越刷负值,自然也是存了报复他的目的,云越之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当然不可能是为了真的撮合良玉与祁枫,单用脚趾头想都清楚二者之间地位有多大差距,若良玉进阶元婴倒还有几分可能性,但云越却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提出此事,也有扰乱人心的目的,虽说良玉一个女修不可能给祁枫造成多大麻烦,也可以当做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但将在瀛洲高阶修士之间不是秘密的秘密如此赤,裸裸的暴露在良玉眼前,她觉得很有必要注意。
当然,良玉的举动还算成功,单看祁枫略带纠结的表情便知道他内心的确挣扎,只不过还在做思想斗争罢了。
离着据云海越近,良玉感觉到心跳不由自主的在加快,良玉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女子,骨子里并没有那种过分寻求刺激的意愿,但身为修士,她知道自己应该摒弃这种想法,模糊男女之间的界限,在追求大道的过程中持之以恒,只有做到这个,她才能说自己距离成功进了一大步。
“嗷——”远处传来一声嘶吼,声音的震动连海面都起了波澜,良玉赶忙稳住心神,避免声波扰乱识海,船舱内的修士听见了动静纷纷走上甲板,慕远率先开口:“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据云海中的海兽,马上要到边缘位置,准备一下我们下去。”
祁枫毕竟没看到真实情况,只觉得海兽嘶吼的声音似乎是在悲鸣。很快一行十二人下了行天舟,留在船上的修士迅速开启了灵光罩,将整艘大船隐匿在云海之间。
瀛洲地域多是海域,对于海域的划分基本上都是根据海面上的岛屿来决定的,据云海周围的海岛多是十分贫瘠,岛上多有奇形怪状的海石,边缘位置更是支离破碎,远远望去岛上像是有无数刀锋从地下冒出来,形成锯齿状,再加上四周常年云雾缭绕,因而得名据云海,不过为了别致些,将锯改为据,用此谐音。
良玉等人立在法器上飞行,很快到了据云海的外围,虽是外围,却也有不少云雾,离得远了也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查探,似乎在云雾深处看见了一个晃动着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