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怪异的曲谱(第2/3 页)

重案六组第一部全集 心渔 380 字 2024-02-24 00:36:32

客套,文笙却知道依谭瑶华的为人,自己那日若是葬身虎啸台,他不知道缘由还好,一旦知道,确实会如他所说,一辈子为此而愧疚。

在文笙看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老是耿耿于怀,再说事情会发生,还是自己不够小心之故。

她笑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不是紧跟着就被圣上点了个状元么,说不定圣上正是看在我手受了伤的份上,加以照顾。”

“这话太自谦了。此次应考的人里面,你的实力确实稳压旁人一头,就是钟兄,想要同你一较短长,也需等他真正学了妙音八法之后。圣上虽然不是乐师,但他眼光还是有的。我到是好奇,像你这般琴路,往后要如何发展。”

谭瑶华说着,脸上露出了期待之色。

他很敏锐,只那天在同乐台听文笙抚琴,便觉出来她的路子和自己以往见到的所有乐师都不相同。

钟天政插言道:“不是要看《希声谱》么,怎么还不开始?”

文笙和谭瑶华一齐笑了。

谭瑶华取过纸笔,一边研墨一边道:“我先把原谱写下来,然后咱们再一起研究。”

文笙手不方便,钟天政接过砚台:“我来吧。”

谭瑶华写一笔工整的蝇头小楷,他的字迹文笙早就见过,此刻守在一旁,见他把《希声谱》的曲谱一行一行默出来,心中激动难言。

谭瑶华写完了放下笔,道:“这曲谱早打出来了,本来我去邺州,想把它也带上,只是这支曲子本身有些怪异,听着不像另一首那么分明。”

钟天政十分感兴趣:“那你快些弹来,叫我们听听到底怪在何处。”

谭瑶华笑笑,左手按弦,右手轻拨,抚动了古琴。

这支琴曲同样不长,谭瑶华很快弹完,而后他伸手将琴弦轻轻按住,止住了尾音,抬头问另两人:“感觉如何?”

钟天政感慨道:“指法颇繁复。”他吹箫侧重于技巧,看谭瑶华弹琴也是先着眼于指法。

适才谭瑶华的指法确实给人以眼花缭乱之感,只看左手,就有大量的绰注,花样繁多的吟猱。

飞吟、游吟、落指吟,小猱、大猱、荡猱,右手滚拂、圆搂、轮指,如此自由多变,难得谭瑶华处理得缓疾得当,层次分明,透着一股轻松随意。

至少文笙左手若是完好,依她此时的功力,绝无可能做到像谭瑶华这么举重若轻。

但谭瑶华说这曲子怪,指的绝不是指法有多复杂,他谭家便是以指法起的家,如此难度的曲子若按妙音八法算也就是个三四重的程度,距离谭瑶华的极限还差得远。

故而他听了钟天政这话不置可否,转而看向文笙。

文笙这半天不说话,正是感受到了谭瑶华所说的古怪。

在谭瑶华那复杂多变的指法下,这支曲子听上去旋律跌宕明快,其中有几处明显相似,节奏感极强。

听上去不像古琴,到有些像琵琶之类的乐器发出的声音,珠弦碎玉,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感。

可怪就怪在初听如此跳脱的一首曲子,不知为何其中又暗含苦涩之意,叫人听过之后不是心花怒放,而是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既然这首曲子出自《希声谱》,文笙不由要想,《希声谱》中有一首《伐木》,一首《行船》,虽然这名字都是她取的,但原曲表达的当是这个意思无疑,这一首又是什么呢?

她听不出来。

这种节奏感极强却又透着悲伤的旋律,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凝神思索了好一阵,问谭瑶华道:“你也听不出来它说的是什么?”

谭瑶华摇了摇头:“我觉着是我出身国师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故,这一年间特意到处走了走,乡间、市井我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