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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连续剧 若泽·萨拉马戈 19 字 2024-02-18 07:57:40

然,你需要化妆前往,这是最基本的审慎,不要问我化妆成什么人,这是你的事。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的胃部再次痉挛,这个男人拒绝理解情感是富有智慧的,情感关照着我们,明天它们会提醒说,我们对你发出过警告,但是在当下,十有八九已经太晚了。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手捧电话簿,颤抖着寻找字母S,前前后后地翻动册页,就在这里了。有三个人姓桑塔-克拉拉,但是没有一个人名叫丹尼尔。

巨大的失望。一项劳神耗时的寻找不应该就这样结束,那容易得有些荒唐了。事实上,电话簿一直是私家侦探或只掌握着基本线索的街区警察调查的首要工具,一种能将可疑的细菌置入调查者视野的纸质显微镜,但同样确定的是,这种定位身份的方法有其麻烦和缺陷,即那些重名的人、冷漠的答录机、机警的沉默,以及经常的、令人灰心丧气的回答,这位先生已经不住在这里。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的第一个,从逻辑上讲,正确的想法是,这位丹尼尔·桑塔-克拉拉并不希望他的名字出现在电话簿上。一些有影响力、地位显赫的人物,会采取此种举动,这被叫做保卫他们神圣的隐私权,比如,商人和金融家会这么做,一流的政客、影视界的恒星、行星、卫星和流星们会这么做,天才而好深思的作家们会这么做,足球名将,F1比赛的赛车手们会这么做,来自顶级或中级时尚圈的模特们会这么做,来自低级时尚圈的模特们也会这么做,并且,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那些擅长多种犯罪技能的罪犯们也偏爱匿名的严谨、慎重和谦虚,这在某种程度上能为他们抵御危险的好奇。在这些情况下,即便他们的壮举让自己变得声名卓著,我们可以肯定绝不可能在电话簿里找到他们的姓名,然而,既然丹尼尔·桑塔-克拉拉,就我们目前所知,并不是一名罪犯,同样也不是,在这一点上我们不应该有任何疑惑,一位电影明星,除了和后者属于同行之外,他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姓桑塔-克拉拉小组的原因,注定要引起强烈的困惑,而只有沉思才能将我们从这困惑里解救。这正是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彼时在做的事情,彼时我们,正以应受到谴责的轻佻,考察上述人群的社会学类型,这些人在内心深处,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一个特别的、机密的、隐而不宣的电话簿上,另一种登载着现代社会贵族新形式的欧洲王族家族年谱(Almanach de Gotha)。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得出的结论,即便再明显不过,却并不因此便不值得赞赏,因为它显示了最近几天折磨着历史教师的大脑的混乱尚且没有阻碍一场自由而公正的思考。的确,电话簿上没有丹尼尔·桑塔-克拉拉的名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说,在电话簿上的三个人与电影演员桑塔-克拉拉之间没有一种亲缘关系。极有可能,他们全都来自同一个家庭,甚至,如果沿着这个方向继续推理,丹尼尔·桑塔-克拉拉就住在其中一间房子里,而他使用的电话,注册的依然是,比如说,他去世的祖父的名字。如果,为了展示细小原因和重大后果之间的联系,人们曾经对孩子们讲述,一场战役会因为马失前蹄而落败,那些将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带向上述结论的归纳和演绎的轨迹,在我们看来起码和关于战争的富有教益的故事同样可疑和充满问题,造成那场战争失败的首要原因和罪魁祸首,因众口一词而无可更改,乃是溃败方军队的铁掌匠的失职。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现在该怎么办,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也许他满足于用接下来的对情况的研究,制订出间接地接近目标的计划,以逐步解决困难,这个计划万无一失,以最微小的步履前进,并且时刻保持着警惕。瞧瞧他,坐在,无论以何种标准来说,开启了他人生新篇章的椅子上,弓着脊背,手肘撑住膝盖,双手托着头,看见他的人想象不到这个头脑里正在进行的艰难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