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站了起来。
丁元竹向众人点了点头,在上首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到了梅盛的身上。
孔谦说话了,“丁阁老是来支持我们的,还是奉了旨意来阻止咱们的?”
丁元竹笑了笑,“上折子是百官的权利,没人会阻止你们。至于递上去的折子陛下如何处置,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置喙。内阁只能够上传下递,不能够从中阻隔。”
这话谁也无法反驳,一时又沉默了。
孔谦:“什么事,说吧。”
众官员的目光都落到了丁元竹的身上。
丁元竹瞟了一眼他们,又对孔谦说道:“好些日子过去了,本阁就是来问问孔尚书,陛下交代的差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闻言,孔谦怔在那里。
望着出神的孔谦,丁元竹接着说道:“陛下让礼部自查,即是圣恩,也是对孔尚书和礼部官员的信任。什么时候能交差?”
孔谦轻轻地颤了一下,淡淡地答道:“这件事还在调查中。”
丁元竹:“是查还是没查?”
孔谦有些烦躁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元竹:“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孔尚书不要忘记了臣子的本分。”
孔谦脸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陛下怀疑孔家的忠诚不成?”
丁元竹不做声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察哈尔郡王送进内阁的单据这只是其中一张,你看看吧。”
孔谦接简直不敢相信,却忍不住还是一把抢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青了,接着把单据一攥,冷笑了一下,“你们户部也忒黑了吧!”
丁元竹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谦晃了晃手中的单据,“这些是他们的拜师礼,不是赃物!”
丁元竹没有生气,反倒微微一笑,“什么叫拜师礼,想必孔尚书心知肚明。”
孔谦浑身都热了起来,定定地望着他,突然问道:“如果不上交,陛下准备如何处置礼部的官员?”
丁元竹严肃了起来,“我大明开国之初,有贪赃六十两白银者,太祖高皇帝即将之剥皮揎草,祖制不谓不严。若以太祖之法,礼部官员”说到这里,丁元竹有意停了下来,望向孔谦。
孔谦的脸白了,怔了好一阵子,才说道:“这不是国家之福礼部官员言行举动皆恪守圣人礼制,无丁点逾越,皇上不能这样对待忠臣!”
丁元竹突然大笑起来,不屑地将手一摆,“这是你们礼部的事情,不要扯上其他官员。另外,鸿胪寺众官员已经将收受的礼品全部送到了户部,说是为国分忧!”
孔谦的脸色立刻变了。
刘福生站在孔谦的身后,脸色也变了。
丁元竹慢慢站了起来,“食君禄,担君忧,是为良人也!”
众官员都露出了悲愤的神情。
朱武城将贾家的请罪折子往御案上一扔,坐了下来,生着闷气。
当值太监将一碗热茶捧给皇帝,朱武城摆了摆手,“给两位首辅端碗茶。”
“是。”
当值太监又给温方言和刘文彬端过去了热茶。
“出去吧。”朱武城对那当值太监,“把门关上。”
“是。”当值太监躬身退出了书房。
“贾珝会领旨吗?”朱武城问温方言。
温方言欠了下身子,“陛下放心,忠武侯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不会将事情闹得太僵,他也只是想给贾家族人一个交代,这是态度,与案情无关。”
“不错,草原人涉案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但忠武侯却不管不顾,只是领兵围了北静王府和忠顺王府,还让他们自证清白,这足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