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命根子说不定就没有了(第2/5 页)

努力地控制住眼里的泪,不让它们滚落在他的身上,颤抖着将手中的剃须刀往前伸。

旁边护士哎哟了一声,一把抓住年舒的手,“你再这样抖下去,你男人可就会被你刮成东方不败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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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舒手中的剃须刀顿了顿,强迫她自己平静了几秒,然后才抬手。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居然做得又快又稳。

护士见她做好就弯腰想要打扫,年舒一把拦住她,默默拿过旁边的扫帚,一点一点,仔细地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

把对方要做的都做完了,她才抬头,盯着那护士。

护士被她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咳了一声,“那个,探视时间到了,你要不明天再来?”

年舒不说话,只是这样盯着。

护士心里又发毛了一阵,最终败下阵来,有点不忍心敢她走,指了指病房里的沙发——

“反正也是病房,你们自己出钱,你就在这里守着吧。晚上可一定得走了,我只能留你一个白天。别出去让人给发现了。”

年舒点头,“好好好好好——”

顿了顿,又才想起要说谢谢——

“谢谢谢谢谢谢——”

这复读机一样的,护士无语地退了出去,帮她关上门。

门咔哒了一声,年舒跟又突然来了电一样,将所有的拖把扫帚都从旁边的杂物间里薅了出来,挽起袖子开始打扫——

用完这些工具,她还觉得不够,又拿出抹布,一点一点地擦过去——

地上不够到的地方,她就趴在地上擦,窗台上够不到的,她就搭着凳子擦。

等到最后,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比舌头舔过一遍还要干净,她才停下来,满头大汗地坐在病床旁边,握住他的手,“嘿,你看我,第一次这么勤劳,你不表扬我一下吗?”

当然不会有人理她,除了心跳检测仪上重复而枯燥的滴滴声。

年舒裂开嘴笑了笑,“你是不是一定要说,第一次而已,以后多多坚持,你才会表扬我?!”

床上的人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年舒有点急了,撒娇一样地往他怀里拱,拱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现在一身臭汗,她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你肯定嫌我脏不理我了,我去洗一下就出来,等我哦!”

她抓过一套莫锦云备换的病号服,做贼一样地往浴室方向飘了过去。

护士重新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尘不染的病房,和独自躺在床上的莫锦云。

倒是还是走了么?

护士笑了笑,带着某种轻蔑——这种事她见得多了,真正能守住的有几个人?!

刚开始难以接受的人多,后来各奔前程的人更多。

浴室里。

年舒打开花洒,将自己甩到热水下面,想了想,还是拆开旁边的杀菌皂,将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一个干净。

然后穿上他宽大的病号服,猫着腰,做贼一样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在了莫锦云旁边。

却还觉得不够,干脆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第一次像一个小姑娘一样依偎在他身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得像一只流浪猫。

脸颊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阿锦”

话一出,眼泪又奔飙了出来,她强忍了好几次才忍住,继续道,“阿锦,阿尔卑斯的雪美不美?你居然不带我去”

说到一半,又好像不满意这句话,便从头说——

“阿锦,阿尔卑斯的雪很美,下次你一定要记着带上我。好不好?滑雪我不会,我就给你拎雪橇,给你拍照,看你滑,好不好?!”

“阿锦,你睡了几十个小时了,别睡了,早点起来。我,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