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臣始终一言不发,砰地一声踹翻了旁边的花瓶——
“还不快去安排?!金老没有尽兴,你担待不起!”
曹营松了一口气,“金老,跟我来——”
还好,还好。
他真怕明天新闻的头条是总统殴打副总统,到时候就真的也是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南楠无力地靠在墙壁之上——
原来,她只是棋子。
是他安排的,可以随时送给人的,不干净的女人。
也忘记了是怎么找到另外的房间的,她虚晃地推门,将自己摔在了巨大的沙发上,却还是觉得冷,无边无际地冷——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裹紧自己身上的薄毯,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既然不能幻化成蝶,那么,就让她作茧自缚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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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臣带着微醺的酒意上楼,入门便只看到一室的昏暗。
他抬手想要开灯——
“别开灯。”
南楠的声音传来,带着森然的空洞,“阁下——”
顾云臣的手指顿在开关之上,他以为自己听错。
她叫他,阁下?
几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时候他还只是副总统,她是来京都办案的刑侦专家。因为有机会合作,所以经常接触。
她从不喜欢叫他阁下,甚至不肯叫他一声顾先生。
总是连名带姓地唤他。
那时候他怎么想的?顾云臣忽然想起,那时候自己每次看到她,都觉得莞尔——所有人敬他畏他,却有一个不怕他。
南家的大小姐,真是足够特别。
“阁下,”南楠淡淡出声,打断他的思绪,“阁下,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你真的要杀,现在就可以动手。不然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
顾云臣手指微微一曲,呼吸紊乱了那么一下。
她要走?
啪地一声,他打开墙壁上的灯,光线明晃晃地流泻了一地,让他将她看清楚——
也不知道是从何处来了兴致,他一瞬不转地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可最后,却失败了——那明眸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死水,没有任何的波澜。
看到薄被下那套颇为保守的睡衣的时候,他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下来,“洗澡了吗?”
南楠声音干涩,“洗得干净么?”
不干净的人,再怎么洗也入不了他的眼。不是么?
顾云臣呼吸瞬间凝固了一下,声音低沉,“他碰你哪儿了?”
南楠失笑,突然觉得痛快,“哪儿都碰了,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你可满意了?总统阁下!”
顾云臣盯着她,眸子沉了沉,如那冬日结了冰的湖水。
最后,他慢慢俯下身来,抬手慢慢抚上她的脖颈,“哪只手碰的?”
南楠一愣,“难道你还要去剁了他的手不成?”
这一次轮到他失笑,“怎么可能?!”
好歹那胖子也是副总统,再怎么想剁手,也不可能轮到他顾云臣亲自去动手。
是了!
就是如此!
难怪那个金胖子说自己是顾云臣准备好的礼物!怒从心来,南楠忽地抬手,趁他不备啪地一巴掌挥打了过去——
“滚蛋!”
顾云臣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睖睁,头被打偏到一边,唇瓣似乎破了。
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山雨欲来。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力,震得自己的虎口都在发麻,可却突然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