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前面是悬崖,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冲下去粉身碎骨一样,她却只能束手无策地旁观着,根本做不了任何的事。
明明是自由的,却已经被捆绑住,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挣脱
“我要去找顾云臣”
京
都警察厅的人只有他才能调动,这件事他一定脱不开关系!
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她只能照出这么一句话来。
苏燕西声音更低,“你爷爷已经去了,算着时间应该要回来了。”
南楠手臂越来越僵硬,“那我等做什么?”
“等——”
门外依旧有嚎哭声,似乎是云端的声音——
“我在电视上看到总统先生了,他对着我笑,我要去找他,让他把外公还给我”
南母的声音低低的,压着悲沧,“云端乖,外公很快就回来了”
“不要,你把书包还给我,我要去找外公——”
“云端!”
南母惊呼一声,拔腿就追了出去,小家伙跟泥鳅一样从她手中滑了出去,南母匆匆上前,只在楼梯口最后一捞——
“啊——”
一大一小的惊呼声传来,云端重重地从楼梯口跌了下去,南母将她牢牢护在怀里,老人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之上,瞬间昏迷过去。
云端吓得大哭,“外婆,外婆——”
南楠疯了一样扯掉自己手上的枕头,冲到楼梯口,看到一大一小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妈,云端,救护车——,快快,燕西,我求求你,救救她们”
奔驰的车子划过雨幕疾驰而来,南楠像一缕飘零的孤魂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苏燕西跟在她身边,将她牢牢护住,“别怕,有我在”
雨势再度铺天盖地而来,浓黑的夜将所有人都埋入其中,如一张巨大的网,任谁也挣脱不开
南家老爷子从京都回来直接便赶往医院,看到自家孙女软软地蜷缩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忍不住便老泪纵横。
他颤颤巍巍地上前,在南楠身边坐下,“来的路上听燕西说了,云端只是轻伤,吓坏了。你妈也会没事的。”
南楠茫然地抬头,干裂的唇瓣翕合了一下,“爷爷”
“爷爷在呢”,老爷子揽过她的肩膀,如小时候一般。
眼圈突地就涩了,涩得发疼。南楠想起小时候自己总是喜欢问爷爷,为什么他那么高,高得她都有些够不着。
那时候的爷爷是伟岸,健壮,如山如海的。
可现在的爷爷,却瘦削得不成样子,连身体都有些佝偻。
南楠吸了吸鼻子,“您辛苦了”
老爷子刚从京都回来,已是心力交瘁,此刻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心头发酸,“南楠”
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
楠,常绿大乔木,木质坚硬,可做大舟。
逆水行舟,他希望自己的孙辈巍然坚强。
可到如今
老爷子强忍着发颤的声音,握紧南楠的肩膀,“等你妈和云端醒来,还有你那几个伯伯家的孩子婶子们,让他们马上出国吧。爷爷已经安排好了”
南楠惊住,“爷爷?!您”
“听爷爷的话还有你”,老爷子声音更低,“爷爷知道你爱的人是谁,但是南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你答应爷爷,我来的路上,已经跟苏家老爷子通过电话,苏家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你两天后就去香洲,跟燕西把婚礼办了。”
南楠蹭地站起,“爷爷”
南明峰脸色更加难看,却还是坚持地看着她,“爷爷说的话,你记住。答应我,不要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