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您府上,我不来一趟总觉得过意不去,再加上还有话想跟您讲。”
“不管怎样,您请进来坐坐吧。”
井谷看了一下手表说:“那我坐一二十分钟吧。”说着走进了客厅。
“我在美国待不了多久,很快就回来,可是,不会回神户了,我一想到这里就有些依依不舍。特别是府上的各位,无论是太太,还是雪子小姐、小妹,我这样说有些失礼,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人……”井谷还是那张快嘴,想在短时间内把要说的话全说出来,她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你们家三姐妹,各有特色,虽然相似但各有鲜明的个性,真是清一色的好姐妹。老实说,对神户这块土地我倒不那么留恋,可一想到再也不能跟长期交往的府上诸位,像过去那样亲密相处,我就感到无比遗憾。今天能见着您二位,我很高兴,遗憾的是没见着小妹……”
“照说小妹马上就会来了,我这就去打个电话吧。”幸子说着要站起来。
“不用,不用,”井谷欠了欠身子又说,“虽然遗憾,也只好请你们向小妹致意了,哎,虽然在神户见不着你们了,可是,离开船还有十来天,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三位到东京去一趟可好?”接着她又说,“不,不是要你们去送行,其实,我想在东京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井谷说到这里告一段落了,接着又说:
“在这里,当着小姐本人的面,在这种慌忙的时刻提出这件事,也许不太合适,但是,在我离开神户的时候,最大的一件心事就是未能尽力促成雪子小姐的婚事而要就此分别。真的,不是我说奉承话,像雪子这样的好小姐,家中又有这样好的姐妹,真是世上少有。每当我想到这里,总觉得是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就溜之大吉了。我迫切希望哪怕到了这时候,也要尽可能把小姐的婚事弄出点眉目来,了却我这件心事,所以我要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个人。
“这家人的姓名大概你们也知道,就是明治维新时代立过功勋的公卿华族御牧子爵。不过,为国事奔走的是他的祖父广实,而现在的户主广亲是广实的儿子,这个人年纪相当大了,他曾经在政界活跃过一个时期,参加过贵族院的研究会,现在已经回到祖籍京都,在别墅里悠闲地过着隐居生活。
“我因偶然的机会有缘认识了御牧家的庶子御牧实。听说他从学习院毕业后进入东京大学学习理科,中途退学,去了法国,在巴黎学了一个时期绘画,还研究过法国菜,还有其他什么的;但是,总之是哪一样也没搞多久。后来又去了美国,在一所不太有名的州立大学修航空专业,总算在那所大学毕了业。毕业后他也没回日本,在美国到处流浪,还去过墨西哥和南美。在那一段时间里,有一阵子国内的汇款也断绝了,为生活所迫他也干过餐馆的厨师和招待。另外,他也重操旧业画过油画,还尝试过建筑设计。他凭着生性机灵又加上容易见异思迁,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倒是航空专业从学校毕业后就完全放弃了。
“八九年前回国以后,他也没有一个固定职业,无所事事地游荡。几年前,朋友盖房子的时候,他一半是出于兴趣为他搞过设计,意想不到竟获得好评。渐渐地有人赏识他这方面才能,他本人也来了劲,在西银座的一座大楼的一角开了一个事务所,眼看着要成为专业建筑师了。但是,御牧实的设计洋溢着西洋近代建筑趣味,豪华铺张,造价昂贵,加上受卢沟桥事变的影响,渐渐地订单锐减了。因为业务实在太冷清,开办不到两年,不得已事务所又关了,现在他又赋闲了。
“大致是有这么些个经历的人。他最近在寻找配偶,主要是周围的人为他担心,说是一定得让御牧成个家。听说他今年虽然四十五岁了,可是在外国生活多年,习惯了那种无拘无束的独身生活,回国后也不想组织家庭。直到今天,别说是太太,连个类似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