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夫妻之事(第1/2 页)

人在长安已退学 一灯阑珊 263 字 2024-05-25 12:41:16

加上先前在灵堂上的“过分”表演,徐昭然恨他借吴皓做筏子不让人安宁,也隐隐预感到往后南衙恐将生波澜。

南衙诸卫是皇室掌握兵权的延伸,河间王府已然是远支宗室,不可能任由吴岭父子俩一家独大。皇帝不放心,连吴岭也不会安心。

白秀然出主意,“如果让其他宗室入南衙顶替乐安郡王呢?”

一般人上位失败,说不定就此夹着尾巴做人。吴巡显然不甘心就此沉寂,还想要再搏一搏。

偏偏南衙的性质和他的身份太敏感,胡乱动弹让想过点清净日子的人心惊胆战。

徐昭然心头盘算一圈,从宗亲谱系来看吴巡与皇帝血缘更近,但军权从来不是看血缘来分配。或者说有时候看起来像是按照血缘分付权柄,背后衡量的全是利益和信任度。

徐昭然:“如今宗室里又有多少骁勇子弟?”吴巡当年入南衙的前提条件,就是他论武艺在宗室中为佼佼者。

吴岭那一辈年轻时要上战场开疆拓土,皇帝的年纪未必上战场,但也是自幼打熬身体。但年轻一代出生含着金钥匙,锦衣玉食长大,又有几人肯吃苦。

再者冒然安插其他人,对吴岭父子俩而言,反倒不如满头小辫子的吴巡好拿捏。

白秀然:“似吴七那样的呢?”心性过得去,武艺不必上佳。无需上阵搏杀,握住军权即可。

徐昭然:“上有河间王拉着,下有南衙诸将托着,情形还看得过去,往后呢?”

白秀然脑袋在枕头上挪动些许,如今南衙有吴岭镇着,一切都能如常。天子殡天曰崩,但吴岭若不在,对许多人来说差不多也如山崩地裂。

白秀然不似白隽见证过当年南衙左右卫的纷争,从她记事起吴岭坐镇南衙,成为长安的定海神针。

徐昭然长手伸出将妻子环抱在怀中,“皇帝未必不曾想过,比如说安德县公。”

听到这个名号白秀然一阵来气,差点把徐昭然推出去,愤愤不已道:“出去为非作歹,回来只敢躲在母亲裙子底下瑟瑟发抖。”

但凡有点气性,就该一头扎进黄河里,别回来丢人现眼。

白秀然手掌在被子上猛拍数下,“日后六筒若长成这副混账德行,我且当没生过他。”

徐昭然心疼连牙牙学语都不到的儿子受池鱼之殃,深觉以后夫妻私下相处最好不要提某些讨人厌的。安抚道:“父母言传身教,往后好生教养,不会让他长歪的。”

至于杨守礼是怎么长歪的,始平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在外行事向来体面,就只能怪他爹了。

次日上午,白秀然到济生堂。

林婉婉见着人既惊奇又疑惑,“稀客呀!今儿怎么来啦?”她们见面通常是去各自家里,好吃好喝预备着。

白秀然:“当然是有事找你。”

诊室内只有两人在,林婉婉猜测必然和自己的专业有关系,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惊声道:“你该不会又怀孕了吧!”

徐六筒才几个月大,独生子的尊贵日子还没开始享受,就要准备迎接弟弟妹妹。

白秀然当即否认,“没有。”不过今天来和这事亦有关系。

林婉婉自作多情,“那是想我啦!”

两人隔着桌案对坐,白秀然环顾左右,依然倾身向前压低声音道:“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其他避孕的法子。”

年轻夫妻身体健康彼此有意,怀孕在所难免。把徐昭然推给旁人,白秀然不愿意。她已经生下长子,不忙着添丁进口。加上近来时局不稳,隐隐嗅到一丝不安的味道。

经历过怀孕生子,最知道孕妇和婴儿有多脆弱。一旦事有万一,只能成为负累。

林婉婉的反应出乎意料,“六筒是意外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