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皓重复起夏煦的话：“有情……人？我们是人？”

夏煦：“我说的人，不是物种，而是身份。在我心里，你和大白都是好人，也是很重要的人。”

阿皓：“谢谢煦煦，大白能跟着你和屿宁哥哥，这辈子也不遗憾了。”

丁屿宁在身后，突然幽幽地说：“余烬不是检查过大白吗？而且是两次，他怎么会没看到自毁装置呢？夏煦，快给他打个电话，我有话要问他。”

夏煦回头，无奈地耸肩：“他辞职了啊？”

丁屿宁如梦初醒：“啊，我忘了。”

“屿宁哥哥、夏煦，我想跟大白单独待会儿。”阿皓抱着盒子，淡淡地说。

丁屿宁点点头，拉着夏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丁屿宁把门一锁，窗帘一拉：“那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夏煦：“就半小时钱吧，突然就来了一群戴着头盔穿着黑色战斗服的怪人，他们开着一辆越野车硬闯了门禁，保安拦都拦不住。”

丁屿宁：“战斗服？是军人或者警察吗？”

夏煦摇头：“应该不是，他们自称是立盛的召回执行人，但衣服上没有任何标致，看上去更像是雇佣兵。”

丁屿宁：“等晚些时候，你去跟阿皓商量一下，拜托他把大白先留在V科技。”

夏煦：“好，不过为什么要留下大白呢？你想查什么吗？”

丁屿宁：“嗯，他们这么急着暴力摧毁智咖，就像在毁灭什么证据。但具体怎么查，我还没想好。对了，余烬那边呢，也没给你留任何联系方式吗？”

夏煦故意装懵：“啊？我？他也没理由要给我留吧。”

丁屿宁叹气：“他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夏煦：“跟我商量呗。”

丁屿宁：“不是哥哥看低你，是确实这不属于你的知识范畴。”

夏煦：“谁说的，你不就是想查立盛，查程叔叔吗？我可以帮忙的！”

“说起来，程叔叔跟我们两家都有过交集，早些年甚至帮过我爸妈不少。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不管用户的生命安全，贸然发布有隐患的产品，二不考虑用户的情感感受，大肆销毁机器，就像在发动暴乱。”丁屿宁越说越气愤，双手不自觉地攒成拳头，“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小的时候我爸一直拿程叔叔当榜样，跟我说他是南城最有才华，也最有爱心的大老板。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真想会会他本人。”

夏煦：“那晚庆祝会，他不是来了吗？你没看到他？”

那晚丁屿宁眼里只有北羽，其他人自动屏蔽。

丁屿宁疑惑地：“他来过？迪斯庆祝，他来干什么？”

夏煦：“怎么说呢……他跟顾总的关系其实还不赖，他们看上去不太合，但又能商业互吹一整晚的那种。”

丁屿宁：“什么？他跟顾皓冉这么近？你又怎么知道的？顾皓冉告诉你的。”

夏煦：“我跟他们一起见过面呀！而且新海的时候，他还来嘲讽我傍大款呢！我也觉得程叔叔变了，变刻薄了，也变得更陌生了。”

丁宇宁越发不解，以程振海过去的做派，既然已经亲自来了，那肯定是要分别跟顾皓冉和丁屿宁贺喜的。

放着故交的儿子不见，跑去见最大的竞争对手，还奚落有过一面之缘的夏煦，这不纯纯有病吗？

丁屿宁越想越觉得怪，一拍桌子：“你能联系上程振海吗？”

夏煦想了想，一咬牙：“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