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按照原文,沈辞这时在住院,谢少爷再怎么会玩,也怕玩出人命,所以明天这聚会也没沈辞什么事,成了谢逾周扬的两人局。

谢逾讨厌何致远,对周扬观感一般,不说多喜欢,也不讨厌,两人在酒吧浅喝了几杯鸡尾酒,便沿着江边散步。

周扬问他:“真去五年,一下都不回来?”

谢逾便笑:“真去。”

周扬吸烟,冲着江水吐烟圈:“你那亲爹,确实不是个玩意……对了,我听说他冻了你的卡,缺钱吗?要不要哥们给你点?”

谢逾摇头:“不用,我不缺钱,但确实有件事,得你帮帮忙。”

周扬挑眉:“十几年朋友了,尽管说。”

谢逾:“看着点何致远,让他离沈辞远点。”

周扬抽烟的手一顿。

原文里何致远就想弄沈辞,也弄上了,他这人三分钟热度,弄上了,也就不稀罕了,后头没纠缠过沈辞,可这回谢逾严防死守,愣是没让他碰到,何致远心里痒痒,鬼知道会做什么事。

周扬怔愣:“我倒是头一回见你这么上心……行,我罩着,你回来前,何致远别想动他一根手指头。”

“多谢了。”

“小事,不用谢。”周扬揶揄:“不过谢少,这么喜欢,不给他多留点钱?”

谢逾:“留了。”

以原主的人设,他不可能给沈辞留钱,谢逾就找了许青山,让他从精神病院的捐款里留了一部分备用,万一沈辞奶奶有个什么事儿急用钱,可以从里面拨。到时候沈辞问起来,就说是慈善捐款,摇中了他家的号。

沈辞不知道许青山和他有关系,也联想不到谢逾头上。

两人又说了些有得没得,各自回去了。

谢逾从酒店拎出行李,整整两个大箱子,他挨个清点重要物品,之前翻出来的小牛皮纸袋被好好收在行李箱内胆,还垫了层衬纸。

系统好奇打量:“这到底是什么?”

谢逾将它推到一边,扣好箱子,拎着下楼了。

他上了秘书的车,一路行到机场,等过了安检,在登机口坐好了,才调出系统屏幕,点开小说页面。

谢逾出国前,还有最后一段剧情。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号码。

手机默认铃声响起,过了三秒,电话接通,沈辞压着声音:“谢逾?”

他像是在实验室里,声量放得很轻,背景音中还有玻璃试管的碰撞声,笔尖滑过草纸的沙沙声……这些声音非常平和,像ASMR中的助眠白噪音。

谢逾握着手机,像是听入了神,好半天没说话。

“谢逾?”那边又唤了声,沈辞应该出来了,听筒传来白大褂折叠时的衣料摩擦声,接着是刷卡,脚步,最后传来阵阵鸟鸣。

过长的沉默让沈辞略感不安,他踌躇片刻,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来酒店找你吗?”

“不用了。”谢逾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以后,也不用来找我。”

“……”

长久地沉默。

听筒那边安安静静,除了校园里嘈杂的背景音,什么也没有。

过了很久,沈辞才很轻的问:“什么意思?”

谢逾:“我出国,下午的飞机,五年内都不会回来,协议作废。”

顿了顿,他又笑开了,端着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腔调:“恭喜你啊沈助教,你自由了。”

这是原文台词,谢大少爷临出国前还不忘嘲讽下可怜的金丝雀,语调应该阴冷又变态,可谢逾是认真的。

他很认真的在恭喜沈辞,摆脱禁锢,重获自由。

“……”

又是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