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那小厮向后趔趄了三四步方才站住,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呲牙,明白对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可惜不得不上。
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没过多久,薛家的小厮豪奴全部躺在了地上,个个鼻青脸肿,周边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薛蟠红了脸,“狗娘养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薛家的人,信不信一封信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群王八蛋”
“掌嘴!”
一个威严而冷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贾珝悄无声息地带着人过来了。
“诺!”
贾福行了一礼,立刻上前狠狠地甩了薛蟠两个嘴巴子,随着两声惨叫,薛蟠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口鼻有鲜血溢出,看的贾珝眉头一皱。
看着被打蒙了的薛蟠,贾珝一摆手,“今日就先放过你,以后再敢仗势欺人,荼毒百姓,有你的好看。”
说到这里,贾珝寒冷的目光先是盯了一下薛蟠,又扫视了一遍鼻青脸肿的薛家奴仆,“还不快滚!”
闻言,那些豪奴连忙谢恩,上前扶起薛蟠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贾珝的目光在人群中慢慢地搜寻着,终于,他看到了正打算偷溜的人贩子,“将那贩子拿下,送往应天府,依法重判。”
处理完了这些,贾珝终于有功夫仔细打量这位命运悲惨的少女,小姑娘长得倒很不错,肌肤雪白,也许是因为生活不好,偏瘦,身材不高,小鼻子小眼睛,老话说,一白遮百丑,总的来说算是个小美人。
将她招至跟前,小声问道:“你可愿跟着我?”
“多谢大人收留!”
听了这话,她没有丁点犹豫,径直答应了下来。
贾珝笑了笑,虽说知道她的身世,但并没有打算去帮她找寻家人,或者说目前还没这个打算,看着略显紧张的香菱,笑道:“你以后就叫香菱了!
”
金陵,薛家大宅。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在大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进了一处院子,刚进屋便看到了自家儿子的惨状,顿时悲从心来,“儿啊,你怎么样了?”
只听薛蟠骂骂咧咧说道:“囊球肏的,下手可真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哎呦”
见薛蟠很痛苦,妇人十分心疼,可又听他还在说如此混账之话,顿时大怒,呵斥道:“该死的孽障,你还嫌你惹得事情不够多,非要将自己搭扯进去才算完”
说着,面上滚下泪来。
“母亲”
薛蟠拖长了声音叫了一句,一脸委屈的说道:“也不能全怪儿子,是我先看上了那个丫头,我也不是强买,他,凭什么上来就是抢,这还不算,竟命人打我,还讲不讲理了,不行,我要写封信给舅舅去”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那妇人立时怒了,对着薛蟠怒斥道:“还嫌不够丢人,你薛家大爷的名声在外头,谁不认识你,他竟敢毫无顾忌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肯定有所倚靠,你还想连累你舅舅不成,他这个京营节度使还没做稳当呢。”
妇人正是荣国府二房王夫人的妹妹,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胞妹,薛蟠与薛宝钗之母亲,原本正在客厅与家中老掌柜算账,乎听儿子被人给打了,稍微了解了事情的缘由便匆忙赶来。
“母亲”
薛姨妈一抬头,正好瞧见了儿子那双透着伤感的大眼睛,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儿啊,咱家是败落了,你就不要在惹事了,京城你姨妈来信了,说是让我们进京去,正好你妹妹明年要进京待选。”
听了这话,薛蟠面露黯然,不得不承认,薛家是败落了,生意一落千丈,要不是老亲照顾早就被人吞了,适才说的不过是气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薛姨妈又安慰了他两句,转身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