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奔跑。 竭尽全力奔跑。仿佛整个地狱在追杀他。仿佛他的性命全依赖于他能跑多快。 他很确定事实如此。 但事实是他必死无疑。他在手术观摩室见过太多人流血至死,明白自己肋骨间有规律喷出的液体是什么。那把匕首以近乎于外科手术的精准度完成了它的任务。 他不能只考虑自己。现在不行。有太多事情危在旦夕。他必须继续奔跑。 要是家族逮住了他,所有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