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第2/3 页)

酒瓶子又喝一口。年轻的新人抱着伊地知前辈大哭说自己被女友甩了不想活了,两个人一起上京住在小公寓的时光是多么幸福之类的,而风间则是和七海正经的聊着天,我听了下竟然是职场上的事,最后又变成了经济新闻和国际局势……

算了,那还不如和五条悟打游戏呢。

他找店家拿了副花札,我们本都是跪坐的姿势,如今为了打牌,便稍微调整了下坐姿:现在我是背对着七海的侧面,然后五条悟也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因为位置有点小,我们的膝盖距离都只有一拳了,我右手是桌子,只能将花牌放在左手的地上。

有种背过大家偷偷做什么坏事的感觉。

刚发完牌,五条悟就说:“终里不觉得很不公平吗?倘若输了,受到惩罚的只有我欸?”

我不假思索道:“那,我也赌一万円好了。”

“可是我不缺钱啊。”五条悟立刻抢答。

我:“……您若无其事的说了很令人嫉妒的话呢,五条先生。”

然而更过分的是——

“这是事实。”他说着,还将手中本来码开成开屏状的花牌收拢,他手很大,花牌在他手里显得更小了,然后他将这一摞手牌放到榻榻米上,对我问道:“换成别的奖励吧?”

我提起警惕,问他:“五条先生希望改成什么奖励?我认为大家各付一万円是很公平的赌注。”

“嗯——比如说,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五条悟式的得寸进尺悄悄掀开了序幕,可惜最近我都在对他进行“保持距离大作战”,此时竟然没有识破他小伎俩的伏笔。

我说:“这么一来,我就吃亏了。一万円和答应一个要求,价值也太不对等了,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五条悟一摊手,空荡荡掌心上朝上,就像在表示自己是童叟无欺的诚实人,他说:“那么,如果我输了,我也答应终里一个要求。”

“不需……”

等等。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想起我还真有件事可能用得上五条悟。

没错,就是去染发和购置个人物品。先前走得太匆忙,发现还是有些东西要买,但我一个人离开高专单独行动太荒唐了,可为了这种私事找我的同事们提出请求,好像太儿戏了,更别提我要找,估计也只能找五条悟。

出于私情,我感觉怪怪的。

但如果是我靠游戏堂堂正正赢来的,那就没问题了。

我只是在享受胜利者的果实罢了,和私情毫无关系。

改变主意的我也看着他,说:“好,我同意了。”

我们打的六局,花札这游戏其实运气的成分也占很大,所以我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每次甩牌都是抱着胜利的想法打出去的。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局,决胜之际,我毫不留情的甩出决胜的那张牌——

“三光,这局是我胜了。”

五条悟把手牌往地上一摊,嘴上还在懊悔:“啊,早知道就不喊继续再来(こいこい)了。”

我也有些不解,照理说我已经收回两张光牌了,场上的牌让我凑出三光的可能性非常大,五条悟本来已经凑齐了牌,可以停止的,但他仍然选择喊“こいこい”继续,虽然这之后他的手牌分数会翻倍,但是这情况被我拿到好牌反杀的可能性更大,除非他手中的牌非常值得他一赌……

我心中困惑,看着他手中的牌组被他背面朝上随意的放在地上,反正游戏已经结束了,我看看他之前的手牌不就知道了吗?然而我刚垂下身,伸手打算去碰他的牌,就被五条悟灵巧的将牌收走,混到旁边的公牌里藏了起来。

还无辜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他绝对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