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地爬了起来,就要对着徐川破口大骂,然而徐川不过只是一个眼神,他便好似被一盆冰水泼在了脸上,立时僵在了原地。
片刻后,直到徐川收回视线,这才好了一些。
李珲圆心头大怒,此人竟还敢如此猖狂,当着他王姐和国师面恐吓于他?
不过,他还是不敢再轻易口出狂言,只得向着李渔表现出一脸委屈的神情,要开口诉苦。
不过,他还没开口,李渔便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了两个字。
“闭嘴!”
这让他心头更加委屈,同时,也生出了一股怨愤,一股对李渔的怨愤。
明明他才是她的亲弟弟,此刻,却不站在他这个弟弟的立场。
李珲圆这等城府,哪里能将情绪隐藏得多好,不论李渔,徐川还是李青山都能看出他面上的怨愤。
李渔心头有些难过,徐川和李青山对视一眼,皆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李青山摆了摆手道:“我还要去向陛下复命,下面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告辞!”
徐川简单拱了拱手道:“告辞。”
李渔也轻声道:“国师大人慢走。”
李青山一走,气氛便莫名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徐川缓缓吐了口气,看着李渔道:“今日之事,算是承你的情,让我少了许多麻烦,令弟的事情我便不计较了。”
李渔一脸幽怨地盯着徐川,没好气地说道:“那小女子还要多谢徐大哥大度了?”
徐川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李渔身后一脸受气包模样的李珲圆道:“作为朋友,我最后一次劝告你,若是想让你弟弟好生地活下去,便不要想着让他登上王位,他太蠢。”
闻言,李珲圆大怒,他盯着徐川,满脸怨气,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不过,这份念头才起,一股熟悉的压力便如山一般落在了他身上,整个人砰的一下又一次趴伏了下去。
又痛又疼,让他眼泪都出来了。
李渔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
徐川淡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李珲圆道:“下次,你若还是这么不知死活,我就将你吊在这朱雀天街的牌坊上三天三夜,想必,能让你学聪明一些。”
徐川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如同石雕一般的朱雀像,双眸中似有无穷玄奥缓缓勾勒而出。
“就此别过。”
他留下一句话之后,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李渔恨恨的看着他离开的地方,小声怒斥道:“又是说走就走,自大自负的男人!”
这时,李珲圆周身的念力压制自然也随之消失,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看了看周围,见周围没有徐川的踪影,顿时便大大松了口气。
此刻,徐川在他心中已经从疯子升级成了恶魔。
反正,他以后是万万不想再遇到这个恶魔的。
皇宫,李沛言一脸难看地从大殿中出来,回到府邸之后,更是大怒的打砸了许多东西。
良久,他才气喘吁吁地坐了下去,自语道:“军部不可靠,朝堂的势力也未必便真能对自己死心塌地,不若好生扶持一个民间势力,若是能够扫清那鱼龙帮,掌控长安城甚至整个唐国的地下世界,这股力量,也绝对不可轻忽。”
想到被他调往清运司的张贻琦,他思量了片刻道:“看来,对鱼龙帮的动作要加快了。”
一夜转瞬即逝,徐川自深沉的冥定中苏醒,周身已然打满了白霜。
昨日的一天一夜,加上一日份的物息超感状态,让他获悉和领悟了许多惊神阵的玄妙。
只是,往后,越是深处,便越需要水磨工夫,并非一日之功。
就好比桑桑体内蕴含的昊天规则,初始领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