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当日,也是徐家将她送了出去,而非她背主。
她轻柔一笑,灿若桃花:“好。”
徐川这般境界之人,虽说这凤袍繁复,但只稍微用点心,便自可尽数掌握一应要点,故而倒也没闹出什么乱子,很快便穿好了凤袍。
上下打量着穿着凤袍的青鸟,他赞叹道:“我家媳妇就是好看!”
说罢,他抬起手,道:“走吧,想必北凉王已经等急了。”
青鸟微微一笑,轻轻将手放在了徐川的手心。
就在皇宫大殿不远处,约莫数百米的地方,有一处百十平米的堂院。
徐骁便在其中等待着会见徐川。
此刻,已经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徐堰兵有些怒气冲冲地道:“这乾国当真欺人太甚,约定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竟无一人前来,就把我们晾在此地吗?”
另一边,徐凤年和徐渭熊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先不说徐川本人是何性子,单单乾国和北凉的强弱关系,就已经决定了今日会面的基调。
更何况,他们还清楚一件事,此来,是北凉有求于对方。
所以,别说只是迟到了半个时辰,就是十几个时辰,甚至几天,都要继续等下去。
徐骁看了徐堰兵一眼,缓声道:“此话莫要再说第二遍。”
徐堰兵轻哼了一声,默然不语。
他本也不是如此沉不住气的人,但自他们来此,便一个人都看不见,便连壶茶水都没有,这般轻慢的姿态,简直太过直白,甚至有些不加掩饰的狂妄,他如何能受得住?
不过,他倒是有些误会了。
这院子平日里本就没人,专门负责端茶倒水的奴仆在乾国就更没有了。
甚至给他们引路的巡查,也是接了任务的,将他们带到地方,任务完成,便也不会管他们。
徐川迟来,算是有意,也算是无意。
晚到一些时间,不说其他,起码能让徐骁对某些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
当然,大势不可逆,甚至十余年前,当徐骁决定让徐川救下吴素,令吴素沉睡至今,便已经决定了北凉未来的命运。
早到,晚到,其实都不影响最终的结果。
大堂内一时寂静,四人皆无人说话。
这时,淡淡的脚步声传来,两道身影一并携手而来,紫色的龙袍加上青色的凤袍,远远望去,颇为相得益彰。
四人目光望去,神情皆是不同。
徐骁看着二人走来,只觉似乎有一道无法形容的煌煌大势覆压而来。
自踏入乾国之后,无数见闻,无数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他曾经自认北凉就算不敌离阳,难抗北莽,但北凉治下,无数百姓至少能好生活着,能不受饥寒之苦。
无数北凉将士镇守北凉是有意义,也有使命的。
然而,他曾经引以为豪的东西,比起乾国却差了太多。
衣食无忧不说,乾国百姓真正达到了安居乐业,可以堂堂正正做人,挺起胸膛做事。
其实,这些日子乾国之外,已经隐隐有宁为乾国犬,不为他国人的呼声了。
也许,他是时候该做出抉择了。
徐凤年则是看着一身青色凤袍的青鸟心头莫名有些酸涩,离开了自己,她果然过得更好了许多。
徐脂虎目光在徐川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将目光落在了青鸟身上。
她见过青鸟,自然也清楚青鸟的身份。
她们,皆是死士。
可如今,这死士似乎已经毫无意义。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那一身凤袍的不是青鸟,而是自己。
与其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