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裳愕住,怔怔地看向他,又疑惑地看向沈离醉,茫然不解。
“沈大哥,我哥他在说什么,什么上次,什么捉弄?”子冉扶沈离醉站起来,也疑惑不已。
沈离醉揉了揉磕到的手臂,斯文的脸有些愠色,“要说捉弄,不也是你先捉弄?”
“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风挽裳转身,有些着急地问顾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他们说的话听来,好似与她的身子无关,又好似有关。
“对啊,沈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啊!”子冉也是一头雾水。
方才听到声响赶过来刚好看到她的哥哥要对沈离醉动手时,那只手好像揪住的是她的心。
要知道,这个男人可不是好惹的,怕就怕连她这个刚上任的妹妹求情也没用。
沈离醉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才不紧不慢地看向风挽裳,脸色平和,眼神平静,“你对他坦白了你身子的事,他没跟你说吗?”
他聪明地又将这疑问抛回去给顾玦。
风挽裳愣怔。
按照沈离醉的说法是,只要跟他坦白她身子的事,他就应该有话同她说。
从一开始,沈离醉一开口就是要她同他坦白,还一再强调越早越好。
好似,有哪儿不对。
“爷?”她干脆问他。
只见他凌厉地瞪了眼沈离醉。
沈离醉却是不以为意,拂了拂袖,进屋,“子冉,进来帮我上一下药吧。”
子冉自是欣喜他也有需要自己的时候,好奇地看了看她的哥哥嫂嫂,赶紧跟进去。
她知道,沈离醉是故意叫子冉进屋的,好让他单独同她解释。
是怎样的解释?
是好是坏?
她既期待,又害怕。
顾玦牵起她的手,往那边的烽火树走去。
深秋的烽火树,秋叶萧瑟,树上,有些棉丝缠绕着树枝上,秋风掠过,偶有洁白的棉毛飘落,仿似雪花。
烽火树下挂着两盏八角宫灯,微弱的光照着不大不小的院子。
烽火树下的秋千架在风中微微摇荡。
他松开她的手,走到秋千架后,双手稳住秋千架,对她说,“坐上来。”
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她柔柔一笑,乖顺地上前坐下,双手轻轻抓上两边的绳子。
他轻轻推动秋千,推得很轻很轻,只是轻轻的摇,轻轻地摆,绝不荡出他够不到的距离。
“爷尽管替子冉准备了另一个药引子,可也没放弃过让沈离醉钻研被取了心头血后的人万无一失的方法。那日取你心头血救子冉,确实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爷没想到沈离醉留了一手!”说到这,温柔的嗓音夹着些怒气。
她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殷切地扭头看他,等他说。
原本该万无一失,结果,出了意外吗?
顾玦看到她因为着急而拧起的秀眉,心疼她这些日子以来内心所承受的折磨和煎熬,俯首吻上她的眉心,“还记得那日在戏楼跳舞给爷看吗?你当爷看不出来你不适,嗯?”
所以,当时,她一跳完他就拂袖而去,不是嫌弃她跳得不好,也不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她,而是急着回去找沈离醉算账?
可那时候的他明明是那么恨着她的,却还那么放不下她。
这男人……爱得让人好心疼。
“爷当时还没找上沈离醉,他倒自个送上门来了,你说爷不摔他摔谁。”说着,他朝沈离醉所在的方向瞪了眼,走过来将她拉起,坐在秋千架上,再将她安置在腿上,握住她的一双柔白小手轻轻揉捏,“爷早就吩咐下去,等你醒来后将你所需要服食的药丸给你带走,让你按时服用。那日,他却找上门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