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
闻言,鱼沉歌脸色刷白,正打算拿去给小煜的鸡蛋哐当落地。
府里的女主人……
对啊,江瑶是府里的女主人,她还得看她脸色的。
“无妨啊,到那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鱼沉歌说着,弯腰捡起滚了好几圈的鸡蛋,还好只是鸡蛋壳裂了缝,她用袖子擦去上头的灰,放回碗里。
反正她注定得离开的,在晏舟哥哥的伤好之后也没有理由再留下了。
“原来你不打算长留啊,我们大伙都以为你这辈子赖定老爷了呢。”于大娘忍不住揶揄她。
这丫头心思单纯,开口闭口,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她的晏舟哥哥,大伙儿全都看在眼里。
这不,那个叫江瑶的女人想使唤她是使唤不动的。
鱼沉歌羞赧,同时,心里也在失落。
所有人都觉得她赖定他了,她是不是真的好不要脸?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矜持和羞耻之心?
“怪了,老爷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你真舍得离开?”于大娘纳闷地问。
他们是不懂得她与他们家的老爷如何相识的,但他们懂得这丫头的毅力,不是那么轻易放弃,轻易认输的人,也因此,大伙儿常常拿她来说笑。
她非但不会生气,也不掩饰自己进府的目的,还趁机跟他们打听大人的事。明知道做人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嚼舌根,尤其是主子的事,但跟这丫头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把知道的,不知道的,一股脑儿全都说了。
鱼沉歌用手指头去转碗里的鸡蛋,郁闷地叹息,“其实,我早就该走了的,要不是那日我不小心砸伤了晏舟哥哥……”
鱼沉歌及时捂嘴已经来不及,于大娘瞪大眼睛看着她,手指头指着她。
厨房里不知何时也多了好几个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然后,异口同声——
“原来老爷的伤是你弄的!”
是的,晏舟哥哥额头上的伤对外都声称是歹徒所伤,除了她和小煜,还有幽府当日那些人,没人知晓是她砸的。
“对不住嘛,所以我尽量在赎罪了啊。”鱼沉歌在他们逼供的眼神下,都想躲到桌底下去了。
“还不够,你该三餐伺候老爷用膳!”
这个,她有尽量在做啊。
“伺候老爷沐浴!”
这个,晏舟哥哥愿意的话,她也可以的。
“就寝!”
就寝?是她想的那样吗?
“侍墨!”
晏舟哥哥不让啊!
门外边,江瑶听着里边一声声好心的‘数落’,阴险地勾了勾唇。
原来,这是鱼沉歌留在丞相府的原因。
夕阳西下的时候,鱼沉歌拿着两个水煮鸡蛋走出厨房,去找小煜,这会,他们父子俩应该在院子里温书。
“鱼姑娘。”
走过回廊的时候,身后有人叫她。
听到这声音,鱼沉歌下意识反感地皱眉,却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有何贵干?”
今日的江瑶有些不同,穿着朴素,也去了妆容,发上也没有金银玉器穿插其中。真样子的她,总算让人觉得安分守己了。
江瑶笑吟吟地走向她,看了眼她碗里的两个鸡蛋,“这是给老爷和小煜的吗?”
老爷?
她怎么也学人这样喊?
不对,好像大户人家的夫人都这样喊自己的夫君的。
鱼沉歌顿时起了警惕心,本能地将碗护得更紧,好像碗里的两个鸡蛋就代表薄晏舟和小煜一样,不能叫她夺了去。
“鱼姑娘别紧张,之前是我考虑欠佳,府里既然这般模样,我也该同进退才是。”江瑶莞尔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