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家里热热闹闹,在过年这几天,陈楚和冯希凡见面时,少有的连一句工作上的事也没有提到,要是平时的话,他们就算是到对方家里拜年,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将话题从家长里短转移到公司未来发展。但这一次他们没有提过一句公事。而像陈楚投入数十亿到棉花期货市场,陈楚更是没有和家里人哪怕是陈武提到一点。
在家里呆了五天,陈楚以往年更早来到羊城。
回到羊城陈楚先处理了一些私事。过年时,陈楚曾经和父母提到过接他们出来生活,但他们是习惯家乡的生活为理由,拒绝了陈楚的提议;不过,在冯希凡的帮腔下,父母俩人最后还是同意每年出来和陈楚生活一段时间。
陈楚原本租住在羊城市中心城市花园高层公寓,现在父母过来,陈楚决定在市中心不远处入手一座别墅。。
冯希凡看到这样场境由不得笑起来。自家表哥一直说,对普通人而言未来五年房地产是最好的投资,但对他来说却是最差的投资。一直以来,自家表哥宁愿每个月花三四万租金也不愿意卖一套房子。这一次他的举动可称破天荒了。
大年初八。
这天是星期二,期货市场正式重新开市。
看到那些涨涨跌跌数据,冯希凡现在有种麻木的感觉。
似乎是刚刚过年沾上了喜气,陈楚运气不错来了个开门红。整一天,棉花期货价格都在百分之一涨幅处上下波动。
在这一天,期货监督一部几位调查人员来到羊城和陈楚见过一面,询问陈楚期货交易问题。
虽然说陈楚一直想要低调一些,但在前段时间,他弄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在他和陈东升交手白热化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有从期货公司或者证监会打过来的电话。
这次调查团的规格比较高,据老张说带团的那位官员是局级官员。
整整四十分钟,在陈楚办公室内,调查人员问了陈楚好些问题。
“陈先生最近为什么要投入重资进入期货市场?”
“陈先生手头上储存有棉花实物吗?”
当调查人员离开后,陈楚由不得松下一口气。老张在看到调查人员离开后,才来到陈楚的办公室。
“老板,他们调查你才是应该的。”老张向陈楚苦笑一声,道:“我们手头上有三十多万手合合约,已经占有多头仓位的三分之一……”
这样的数字十分惊人了。
如果没有陈东升作为“对手”,他们还不一定能持有那么多合约。当然,如果没有陈东升这个对手,持有那么多合约,陈楚已经可以部分主导棉花期货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陈楚想不引起有关方面的关注都难。
期货监督部门没有来找陈楚,老张反而会感到意外道神。在老张看来,前一段时间监督部门没有隐晦提醒或者直接明示陈楚停止建仓,已经放过陈楚一马。
“老板,我手上有个好消息。”老张微笑着,道:“刚刚公布的一份数据,去年四季度国内服饰行业销售额比二零零八年同比增长25。”
这个消息,意味着棉花价格持续向好是有数据支撑的。
“我知道。”作为行内人士,陈楚虽然没有统计过相关方面数据,但也能估算出大概数字。
“有了这个利好,棉花价格最近肯定会上涨。”老张脸上先是现出了一抹喜色,但很快就平静起来。
“不过,按我估算……陈东升现在已经投入那么多,无论如何他都会阻止棉花价格的上涨。”老张道。
对边陈东升和他们一样已成骑虎难下之势。
除非放弃到手的利润“投降”,不然他们只能和陈楚对抗到底。
陈楚笑起来:“我想他们不一定能抵抗得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