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思维超脱。

以人类的思维思考着人类的未来，最终还是带着绝望走入了末路。

“可否询问，您是以怎样的身份走到Mooncell的核心？”

特维斯询问道。

“那你又是以怎样的身份阻挡在我面前？”

克洛伊反问道。

“过去的我向人类渴求变革，以我的时代为代价而增强的圣器，实在太不成熟了。所以我为使它得到和代价对应的成长，向人们发出了愿望。”

特维斯眼中似乎看着什么，那是看着人类本身。

“但是愿望腐坏了。”

“我没有被任何人打败，一直生存着，创造着，最终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结论。”

“要实现无法实现的事是一种傲慢。”

“所以，算了。”

“已经不需要继续成长了。”

“人类，到此为止了。”

思维的界限让他明白自己的无力，随后放弃了。

放弃了，随后不符合他愿景的也放弃了。

封闭了Mooncell，将大量的强者扫进了垃圾堆，其中有一位最为接近他的人，那便是岸波白野。

“一切都无所谓了么……”克洛伊呢喃道：“怪不得你和觉者的相性这么高。”

因为做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所以放弃了，这是特维斯。

因为做了也没有意义，所以不想去做。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世间的所有东西，都好似美好的想象，镜中的泡影，像清晨的露水很快消失，也好似雷雨天气的闪电转瞬即逝，看待世间的一切，都应该抱有这种心态。

所以觉者是救世主，但也是旁观者。

即使一个世界的人理灭绝，对于人类史而言也不过是个较大的波动。

没有出手的必要，宛若湖面泛起的涟漪，转瞬即逝，丝毫不影响湖之本身。

“那么您呢？”

特维斯看着克洛伊，认真道：“作为死者，作为人类史中累积的恶质情报为载体降临的您，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向上？”

如果是原著的岸波白野，这时候特维斯就该嘲讽了吧。

但特维斯非常清楚觉者的存在，毕竟是自己的从者。

知晓觉者，对于觉者提到的‘后辈’自然也会重视。

更何况，面前的少女甚至不一定是本体。

即使由恶质情报凝成，但她的本质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凭此便超越了历史上所有一切可被称之为‘英雄’的人物。

能够背负堪比人类史总和的恶意，没有谁比她更适合‘救世主’之称。

正因为如此，特维斯才会如此的在意。

“你知道么。”克洛伊轻声道：“对于人类而言，希望与绝望是能够互相转换的。”

“由希望堕落为绝望，那一瞬间的能量足以逆转宇宙的熵。”

“由恶质中绽放的光华，足以构成逆转一切的奇迹。”

“你太傲慢了。”克洛伊深深的看着特维斯，道：“遵循着自己信念没有错，妄以为看穿了人类，对除自身外的一切信念持有否认的态度，本身走的路已经窄了。”

“现如今的你是死者。”

“而我，将向死而生。”

第三百零八章 一击必杀

即使同为死者，两人的本质是不同的。

克洛伊自称为人类，实则掌控奇迹的魔法使，灵魂物质化的她本身便代表着世界的进程，即生命本身。

也即是说，天命归我！

“那么，何为希望？”

特维斯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