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们这一天天忙忙叨叨的又是给谁干呢。”
“家业?面儿上看着是挺好,私底下的好东西补贴哪个了谁又知道呢。”
听他这么说,石燕子这个心呐,说不出来的难受法,问道:“老儿,是不是有谁挑唆啥了?还是说啥了?爹娘这么多年有啥没啥你不应该都看在眼里的么,你要是觉得娘那点私房也该拿出来分分,都是给自己儿子,娘没啥舍不得的。”
“没谁挑唆,我这么大人了,用谁挑唆我啊,我自己还分不出来个好赖么。您那点私房留着扯布买胭脂,儿子我还不至于这么眼皮下浅,多了我都不在乎呢,还差这点了。”
荣二话音一落,一直在一旁听声儿的邹婷兰又把小话儿接过去了,话说的撇青拉怪的道:“娘,现在外面谁不知道咱家的宝贝都给了大房了,我们这房就算再没能耐,那也是你老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分家时好像我们占了多大的便宜,让我们心里还怪窝心的,原来背地里弄这手,好处人家都拿了,坏名我们都担了。”
“你们这话是啥意思?什么宝贝?”石燕子被弄得莫名其妙的,一直在那杀猪的荣耀也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手里的尖刀还正滴淌着暗红的鲜血。
家里的事他是从来不管的,可不代表能由着小辈不敬翁长!一般家里教导孩子都是石燕子和老爷子,他很少说话,但他要是真发火了,就不会轻饶了他们,所以两个孩子能跟爷爷和娘亲说话逗闷,但从来不敢惹不怎么吱声的父亲。
邹婷兰一直认为家里最好说话的就是公公,婆婆虽然有一张刀子嘴,但也不过就是个纸糊的老虎,蹦达的挺欢却不禁一捅。她就有点有恃无恐,特别是门口买肉的邻里邻居在那探头探脑的看热闹,想着要一举揭开大房伪善的皮,就更来劲了。
“娘你不用藏着掖着了,这话可是大嫂自己亲口说的,说是你们向着他们大房,把宝贝都给他们了。”
“我呸!你以为你大嫂像你一样一身的得瑟肉啊,家里有芝麻大点事恨不得传得满大煌朝都知道。我要是真给,还能让你们知道,这是又在哪传了老婆舌,回来又拿着鸡毛当令箭来了。有什么不满你们明说,我们哪对不起你们了,现在两口子都学会阴阳怪气儿了,我这是养儿呢还是养孽呢!”
饶是石燕子这么爽利的妇人,儿子媳妇这么质问她也承受不了啊。
荣二两口子本来是想让大家看看长辈有多偏心,哪想到还把她惹哭了,这不管到底谁对谁错,一个大不孝他们是跑不了了。
“娘,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现在外面人都这么说,你让我们当小辈的怎么想。一样的儿子,我差啥啊,大哥是长子,就算你们多留也是应该的,我不挑这个,可为啥要背着我偷偷摸摸的给啊。”
从小荣二和大哥就是区别待遇,那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那么好,只有爷爷一个人在衙门里的月银是每月固定的收入。爹给人当小工,娘还管着重病的奶奶,可就那么困难的时候,爷爷也总是能拿回好酒好肉,可每回吃肉他只能得一口,大哥就能随便吃。就因为大哥要继承爷爷的衣钵,所以要精养筋骨,爹娘也事事依从大哥,就因为他是顶门立户的长子。老2咋了,谁当初也没问过他愿不愿意当老2啊,他也不想当个只能溜边儿靠后拣剩落儿的万年老2好不。
这父母一偏心,孩子这心里就不平,可人心都有个偏的,他们两口子还倒霉的摊上了一对招人得意的兄嫂,怪不得郁闷了。□□家这样就算太不错的了,该给的一样没少给,该付出的也一样没保留,还想让父母咋的啊。光看老人偏心了,咋不想想人家为啥那么招人得意,别看荣大长的彪悍狠戾,却特别会心疼人。
爹娘忙碌一天了,他就会帮着洗脚揉肩,说笑逗闷儿,就算他也是在衙门里应酬了一天。不管外面有什么烦心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