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书房恭候。”
权少顷点点头,老管家前面带路,穿过花园和月亮门他们来到了一间坐北朝南的书房门前。宋朝感叹这座宅子真大,以她一路的观察,这座宅子少说有三进,门窗、回廊,庭院保存十分完好。
老管家站在书房外,躬身轻声唤着“老爷,爵爷他们来了。”
“请他们进来”
老管家伸手推开书房的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权少顷半抱着宋朝走了进去。书房内很大也很暖和,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红木桌前,他的身后是整面墙的书架和各种老旧的线装书。
“谭老爷子,叨扰了。”权少顷语气中带着恭敬。
放眼整个帝国,能被眼过头顶的爵爷如此敬重,姓谭的杏林高手,只有年近百岁,被人称为国宝的国医圣手的谭景春。
民间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玉兰生肌膏就出自他的手,传闻他早已不问诊,有人捧着万金都不能请他出山。不知身体太过虚弱,还是被眼前的老人身份吓到,宋朝全程晕乎乎,像个木偶般任人摆布。
谭景春取出诊脉的小脉枕,宋朝就乖乖将手放到上面,老爷子又取出一方丝帕盖在她的手腕处。这是旧时的老礼,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也不可以逾越。
当谭景春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他猛的一缩,宋朝的身体太过冰冷,闪神只是极短的时间,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诊过左手的脉相,他又让宋朝换了一只手,而他脸上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直到让宋朝将手收回去,谭老爷子望向宋朝叹了口气。
“姑娘,你年纪轻轻怎如此不珍视自己的身体。”
宋朝未开口,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紫金手炉,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权少顷先开了腔。
“有什么话,还请谭老爷子明示。”
“这位姑娘在母体内先天之本发育不足,便早早降世,后天虽经人精心调养,才能保你无痛无疾活到成年。老夫不知什么原因,成年之后你的身体没有得进一步的调养,四时失调,五行逆转,原就后天没有补足的身体,虚亏的更加严重。”
谭老爷子所指的那段时间,正是宋朝事业刚起步的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常常连饭都没时间吃,她的低血糖也是那个时间患上。
“小姑娘,事业很重重,身体也更为重要”
宋朝还是默不做声,她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被人唤成小姑娘,还有一些别扭。不过谭老爷子年近百岁,他的孙子都比自己大,那声小姑娘也叫的不屈。
“原本这身体,只要好生调养,虽然不及正常人,再活过几十年也不是问题。可老夫诊着脉相,病邪深重,五脏根基受损,元气衰竭,初露败命之相。”
败脉及为死脉,多为不治之人,将死之前的脉相。
权少顷虽然对中医不是很熟悉,但是败脉之相他还是知道的。登时一团心火在烧,他知道宋朝身体不好,没想到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谭老,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
谭景春摇着头站了起来“实不相瞒,这位姑娘的身体如狂风中的烛火,医石之药对于她的身体过于凶猛。只能用五谷精气慢慢调养,待身体五行平顺,才可运用药石之方。”
五谷调养那不就是食疗,谭老爷子根据宋朝的身体,开了一张食补的方子,权少顷将方子收好。
临别一前,又不放心问了一句“谭老,你看她的身体还需要什么注意的地方。”
“我这位姑妨眉头紧锁,必是心中郁结,这对祛病是个大忌。”
然后谭老爷子又补充到“根据老夫给的方子调理,可保她十年无虞。若是任之不管,这位姑娘,难见三载星霜。”
星辰一年一周转,霜白每年遇寒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