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中志家门大开着,一条黄狗躺在院子里慵懒的晒着太阳。
黄狗听到脚步声,一下从地上翻起来,正准备发出吠声,看见是胡德彪,转身夹着尾巴逃走了。
胡德彪看着黄狗逃走的方向,轻蔑的哼了一声,心中好不得意,在三合,他就是王。狗都知道他胡德彪不好惹。
哼哼哼!
……
胡德彪走进臧中志家,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胡德彪在屋里转了一圈,喊了两声:“臧中志!臧中志!”。
没人应答。
看见地上放着一堆南瓜,胡德彪自顾自的说道:“看不出来,这家伙种庄稼还是一把好手,那么瘦的土居然种出这么大的南瓜。”
胡德彪挑了一个最大的,提起来就往门外走。
前脚刚踏出门,胡德彪听到身后“呼”的一声,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疼从颈脖处传来。
胡德彪本能地一回头,看见臧中志手里提着一把柴刀,刀刃上还在滴着血。
胡德彪手里的南瓜掉在地上,被摔成了两瓣。
他抬手指着臧中志,一脸惊愕:“你……”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臧中志手中的柴刀又向他的脖子砍来。
胡德彪没想到臧中志会对他下死手,看到柴刀砍来,本能的抬手去挡。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胡德彪的右手,和他的身体分家了。
胡德彪“嗷”的惨叫起来,顾不得疼痛,转身就向臧中志家院子外跑去。
边跑边喊:“臧中志杀人了,救命啊!”
臧中志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几十年的屈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他提着柴刀,在胡德彪后面紧追不舍。
胡德彪比臧中志高了整整一个头,身材也比臧中志魁梧不少,如果不是偷袭,两个臧中志恐怕也不是胡德彪的对手。
所以,臧中志不但选择从胡德彪身后偷袭,而且还动用了武器。
胡德彪失了先机,只能被动挨打。
臧中志的第一刀,准确的命中了胡德彪的颈动脉。加上胡德彪剧烈奔跑,再大声呼喊,加速了血液的流失。
在跑出臧中志家不到五百米,胡德彪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此刻胡德彪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他单手撑地,奋力的往前爬……爬……爬。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臧中志的脚步声在他的耳朵里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他绝望的翻过身,做最后的挣扎。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含糊不清的恳求着:“臧哥,兄弟错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臧中志看着满身血污的葛德彪,听着胡德彪的哀求声,竟然莫名的兴奋。
一幕幕往事在臧中志脑海中闪过,耳畔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说:“杀了他,杀了他。是他们胡家,让你家家破人亡的。”
“杀了他,给你爷爷奶奶报仇,给你爸爸报仇,给你的小鹏报仇。”
胡德彪看着逐渐走近的臧中志,看见了臧中志眼里的血丝,死亡的恐惧向他袭来。
终于,眼中的臧中志变成了一把血~淋~淋的柴刀,柴刀很快占满了胡德彪的瞳孔。
……
胡德彪死了!
当听到胡德彪呼救的人们赶到时候,胡德彪已经身首异处。
臧中志手里抱着柴刀,坐在胡德彪旁边一动不动。
人们将臧中志团团围住,胡氏兄弟来了胡刚、胡强、胡猛,唯独胡勇没有来。
人群中,六十多岁的胡云山,挤到了最前面,看见血泊之中的胡德彪,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胡云山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狠人,硬生生挺住了。